她问得都是些什么废话?在床上除了睡觉,还不就是“睡觉”?
想到这里,颜嫣反倒不紧张了。
这种事又不是只爽他一个,有什么好忧心的?更别说,睡了魔尊大人她也吃不了亏。
比起这个,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那些未知之事。
因看不懂猜不透而无法提前预防,从而落败,那才叫悲催。
理清思绪后的颜嫣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兀自纠结着该如何反守为宫,打他个措手不及。
猝不及防间,谢砚之握住了她脚踝。
颜嫣不禁一愣,不知为何,她总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周身气息虽极具侵略性,目光却是冷的,未沾染半点俗世的情欲。
与其说他想睡她,倒不如讲他想吃了她。
是用锋利的犬齿刺破她颈动脉,一口一口撕碎,吞入腹中的那种吃。
颜嫣就这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待弄清谢砚之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她头皮都是麻的。
谢砚之若想睡她,颜嫣是真一点都不会拒绝。
她不觉得自己会吃亏是一方面。
更为关键的是,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谢砚之吹吹枕边风。
再耐着性子去哄一哄,指不定谢砚之就被她给轻松拿捏住了。
而他偏偏却……
颜嫣神色复杂地看着谢砚之亲手为她戴上的脚镯。
谢砚之松手的那个瞬间,嵌在脚镯上的铁链重重砸落在床上,“当啷”作响。
或许,用脚铐来形容它会更为准确。
他大抵也疯了,竟用铁链将颜嫣锁在床上。他垂着眼帘,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颜嫣脚踝上细腻的肌理。
良久,抬眸,道了句:“它果然很适合你。”
至此,颜嫣终于憋不住了。
她咬牙,低声嘶吼着:“谢砚之,你疯了!”
谢砚之撩起眼皮看她,目光依旧很平静,未惊起半丝波澜。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我只是想告诉你,聪明与自作聪明从来都是两码事。”
自作聪明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她只会愈发不知收敛。
她既想要柳月姬的命,他自会去帮这个忙,把柳月姬的头颅送给她。
可并不代表,他会毫无底线地惯着她。
这,便是她利用自身安危来算计他的代价。
与此同时,幽州,柳家。
付星寒挥手赶走他派去监视柳月姬的眼线,心神不宁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这都已是第七天了,仍无柳月姬的下落。
自打她去了趟点苍山,近半年来都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点苍山乃仙界与修仙界的交界处,不论人、妖、魔亦或者是鬼族,只要你修行圆满,便可在此静待飞升。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暂时打通下界通往上界的路。
不知柳月姬可是在点苍山发现了什么,否则,还无法解释她近段时间的异常表现。
不过,柳月姬不在自也有她不在的好,付星寒正好要“借”她的宝印一用。
平日里柳月姬不在,其他人都不得擅自进入书房,一连观望数日的付星寒终是按捺不住,偷偷潜入。
就在付星寒盖完章,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时,又有意外横生。
他赫然发现一个被柳月姬藏在暗格之中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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