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让她哭得这般伤心。
可这小姑娘的性子向来跳脱,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这不,她哭着哭着,竟又哼起了歌。
真真是泣不成声语不成调,歌声也是七拐八拐,不知拐到了哪个山沟沟里去。
幸好她嗓音好听,否则,还真能要了人命。
谢砚之强忍着不适,继续站在暗处观察。
少顷,忽又闻她喃喃自语般地道了句:“娘,我好想你。”
谢砚之盯着她哭到快要肿成烂核桃的眼睛,若有所思。
原来她不是被人欺负了。
小姑娘的眼泪也不知怎就这么多。
却出乎意料地并不招人讨厌。
时间缓缓流淌,也不知过去多久,她才终于止住了泪水。
后知后觉地发现立于紫藤花架下的谢砚之。
看到谢砚之的那一霎,小姑娘眼睛倏地一下亮了,明明还含着泪,却已经笑了起来。
眼睛弯成月牙儿的形状,颊畔两颗小梨涡若隐若现,沁着蜜般的甜。
“砚之哥哥,你怎么来啦?”
谢砚之闻言一怔。
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小姑娘还仰着头巴巴望着他。
他抿着唇,思索良久,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了句:“你会唱歌?”
小姑娘犹豫片刻,如实说道:“只会唱一首,而且,而且唱得不算好,就勉强不跑调啦……”
谢砚之对她那句“勉强不跑调”表示质疑,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垂下长长的眼睫,看着那个惴惴不安的小姑娘,不自觉放柔了嗓音:“那便随我回栖梧殿接着唱罢。”
小姑娘蓦地瞪大了眼,她,她难道是用歌声打动了砚之哥哥?
可这也不应该呀,说到底,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姑娘想破了头都没能想明白自己的歌声究竟有何独特之处,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跟在谢砚之身后走。
有些忐忑,亦有些许期待:“砚之哥哥,你这是,这是准备接我入住栖梧殿了吗?”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不待谢砚之回答,小姑娘便已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会跟你睡同一张床吗?我若是和你睡了同一张床,是不是就会有宝宝了呀?”
也不知她小小年纪打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谢砚之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复她:“不,你睡耳房。”
小姑娘闻言满脸失望:“哦。”
遂又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谢砚之。
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姑娘的坏心思可多着去了,譬如说——
——爬他的床。
谢砚之简直防不胜防。
起先,她还没表现得那么明目张胆,只期期艾艾地在他寝殿门口一圈又一圈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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