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丸:“没错,是补药!”
江砚白缓缓坐下:“你说我那药服的不多?”
“年前服了一阵儿?”提起这个章太医忍不住絮叨,“那药伤身,以后不可再服。”
江砚白心里五味杂陈。
如此说,那百医堂的大夫给他的便是真的,至于后面为何换成了补药……
他盯着内室,是昭昭吧?
唯有她知晓自己在服这药。
他想罢拱手道:“今日劳烦章太医了,若是娘问起来,你便说我不……”
“恕罪,我不敢欺瞒长公主。”
江砚白讷讷点头:“随你吧。”
送走了章宏,江砚白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安稳的昭虞,眸中满是疑惑。
怪不得在榻上时她不愿自己做到最后,是将这药换了后,怕不小心有孕了?
只是昭昭为何要这般做?
他猛地想起昭虞之前说过的话。
“若是你将人待回府,我还要做妒妇?”
“你若外头有了人,我便与你和离。”
“我不喜欢你……”
江砚白只觉得心都被攥着了,昭昭是在为他留后路?
她与自己算得这般清楚,他不叫她吃药,她便也将他的药换了,是不愿欠着他,还是……
还是仍不信他,觉得他若是日后变了心,改了主意,想要子嗣了,还可以和其他女人生?
他闭眼躺到昭虞身边,将人紧紧拥着,鼻尖微酸。
她不想生,他便遂她的意。
可是……
江砚白生出一丝无力,他好似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可以叫昭昭心安了。
是不是即便成了亲,自己也始终没被划入她的地盘。
江砚白想现在就把昭虞摇醒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又不敢。
若她说他猜得是真的呢,若她说,她就是在给他留后路呢?
江砚白嘴角紧抿,眼中的光闪了闪,最终化作幽幽叹息。
江砚白眼眶微涩,抱住昭虞蹭了蹭。
半晌,他起身朝外走去。
方贵忙迎上来:“四爷。”
“别跟来。”江砚白掸了掸衣袖,“我走一走。”
方贵挠了挠头,跟到院门口,眼瞧着江砚白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厨房寂静无声,江砚白点了烛火开始忙活。
江砚白抿了抿唇,他才不要去问。
才不是他想的那样,昭昭明明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何偏偏嫁给了他?
两人都成亲了,他本不该奢求过多的。
他本来就是只求昭昭平安不是么,便是……便是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
昭昭喜欢他做的糕点,喜欢他带她品佳肴,喜欢他带她游湖,这还不够吗?
云片糕入锅,厨房烟火缭绕。
江砚白眼角微红着将灶膛里的柴抽出来两根。
这柴不好,烧起火来烟太大了,熏眼睛。
作者有话说:
江砚白扯着花瓣: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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