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昆左右看了看,手指轻轻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洞, 交代道:“江大人快去看看吧……”
江砚白心下一沉,朗声道:“你们带着虎下山, 劳烦汪公子等一等。”
府兵不明所以, 但还是听命行事。
汪昆偷偷瞄了江砚白一眼,规规矩矩地继续坐在石头上。
江砚白顺着汪昆指着的那山洞走去, 山洞不大, 左不过站几个人便满了。
背靠石壁坐着的赵祯见是他, 看了两眼没出声。
江砚白走上前,揪着他的袍子翻了翻,随后手上一用劲将赵祯满是血的亵裤一把撕开,从怀中掏出伤药一通倒在小腿的伤洞上。
赵祯咬牙忍着,硬是一声不吭。
待简单处理了腿上的伤,江砚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去看赵祯的背。
浅青色袍子破烂不堪,瞧着像是爪子撕烂的,血痕透过衣衫已经微微有些干涸,想必是没有腿上伤得重。
“嗤。”江砚白双手环胸,将方才悄悄收起来的匕首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出声讽刺,“赵大人真是勇猛无比。”
匕首上的“赵”字明晃晃地刺着赵祯的眼。
赵祯:……
他深吸一口气:“不要告诉昭昭。”
“只是瞒着昭昭?还是旁的什么人也要瞒着?”
赵祯抬头看向他:“都瞒着就是了。”
假正经!
原以为他这大舅哥是个木头,现下看来,倒是个空心的假木头!
怎得一母同胞,他的昭昭就不大开窍?
见赵祯挣扎着要站起来,江砚白伸手搀着他,嘴上却带着讥讽:“她说要,你就是拼了命也给她弄来,还躲在这儿谁都不让知晓,白白给汪昆送了人情,是不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屁!”
“蠢!”
江砚白越说越激动:“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
“你伤着了,就得给她看,她才会心疼你!”
江砚白暗道,这都是他总结出来的教训,换个人他指定不会教。
“虽说大哥你年龄确实有点大,但你面嫩又看不出来,只要她不嫌弃你……”
“江砚白。”赵祯声音沉了沉,“与她无关。”
“我还没说是谁呢。”
赵祯:……
江砚白摇头:“大哥今日这番做派实在是说不上清白。”
怎得弘阳说要老虎,他那么巧便碰上了?
赵祯侧头看向江砚白:“你和昭昭成亲的日子还没定。”
江砚白顿时哑声,大哥还是大哥,总能捏着他的七寸。
过了片刻,他才又开口:“你这走都走不了,怎么办?”
他就是想帮他瞒,也得瞒得住才行。
“就说策马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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