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清润温朗的声音,说起那些让人脸热的话时也会沙哑得不成样。
清雪玉石般皎洁的人,也会因爱和欲而浑身滚烫灼热,气息粗沉。
容清棠很喜欢卫时舟身上这样的反差,而因为他这种不同是面对着她时才有的,容清棠的心便又多软了几分。
时辰不早了,容清棠正欲起身更衣,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不怎么能抬起来,腰上没什么力气,双腿更是酸软极了。
昨夜……
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果然还是过火了些。
她和他都很喜欢。
简单梳洗之后容清棠便去和师父、师娘一起用早膳。
怀文师兄已经和卫时舟一起去上朝了,怀乐师兄也一早便去了雨隐楼那边。师父做的早膳便都是容清棠爱吃的。
见容清棠胃口不错,心情也显而易见地很好,怀荆觉得很是宽慰,温声道:“过会儿李家姑娘会来找我练刀,你们也有段时日不曾见过了,可以留她在状元府里多待会儿。”
“她要离京一段时日,也不知何时才会回长安。”
怀荆并不会去有意打听军中的事务,却也因为遍及各地的雨隐楼,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消息。他大概能猜出近来是何地需要调遣军士过去。
“诗月?”
容清棠顿了顿,说道:“我们的确许久没见过了。”
李诗月自入军营后便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把谢闻谌交给她的几件差事办得很漂亮,军职也升了些。
卫时舟前几日还和容清棠说,李诗月过几日也要去东南大营了。
与海山国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那儿会有她立功的机会。
容清棠一直都相信,终有一日,李诗月会是战场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待你过完生辰,我和你师娘也该回去了。”怀荆又说。
他们收到容清棠的信后匆忙赶来长安,便是想在容清棠成婚前看看她即将嫁的男人是否可堪托付。
如今容清棠和卫时舟已成婚数月,卫时舟待她,称得上是无微不至,体贴周到,怀荆和温兰都看在眼里,便也放心了些。
几个徒弟都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小辈们会有自己的人生,他们走在前面,而能陪着走完一生的人,终究是他们各自身旁那人,或是他们自己。
容清棠心里一顿,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柔声道:“好,到时我来送您和师娘。”
师父和师娘更习惯江南的水土,容清棠再不舍,也不会拖累他们的步伐,影响他们本身的选择。
“但我还是很舍不得您和师娘。”容清棠仍像以往一样,不吝于和自己亲近的人表达心意。
“我会每旬都往江南写信的。”
温兰点了点头,随即轻声说:“陛下说你可以在状元府里多住段时日,我们也能时时看见。”
容清棠有些意外。
卫时舟没同她提起,只说她可以不必急着回宫。容清棠还以为他只是指的今日。
“那他……应会和我一起住在状元府。”容清棠小声提起。
怀荆执着茶杯的手凝滞了一息,忍不住问:“一国之君在宫外长住,恐怕会引人非议?”
“他便是一日都离不得了?”
怀荆还以为就他们师徒几个呢。
他怎么看,都觉得卫时舟像是想将他的小徒弟囫囵个儿抢过去,生怕他们雨隐楼会把人带走,才会日日守在她身边。
温兰抬眸瞥了怀荆一眼,淡声道:“年轻人的事你少管。你一把年纪了,不也一样?”
容清棠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情意正浓,不只是卫时舟,她好像也不愿意离他太远太久了。
皇宫威严气派,本该是卫时舟的家。但在那里,卫时舟被自己的母亲恨了这么多年,那儿实在没有家的模样。
相比之下,状元府其实更像是一个家。
容清棠也隐隐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填补卫时舟心底有关亲情的那些缺漏。
被自己的夫人说了,怀荆只好转而道:“夫妻俩情投意合自然是好事,但……”
他停了停,还是继续叮嘱道:“但你的身子还需调理几年,才能彻底去了当年的毒留下的病根。眼下绝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容清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慢慢养得好起来了,不能冒这个险。
他是容清棠的师父,也是医者,有些话不能不提醒。
容清棠犹豫了几息,还是如实道:“师父,我不会要孩子的。”
温兰:“陛下知道你的想法吗?他怎么说?”
想起那日卫时舟的反应,容清棠微垂着眸子,唇边带着柔和笑意。
“他很尊重我。”
但温兰仍有些担忧。
当初温兰不愿要孩子时,怀荆也很尊重她的想法,她一直都不曾受到任何阻碍。
但容清棠的夫君是皇帝。
若皇后无子,即便皇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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