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听见安王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你们先进去。”
得了安王的话,两名太医才敢越过谢世子,快步往屋内赶去。
甫一看见谢家二少爷重新崩开的伤口,太医心里猛地一跳,随即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有条不紊地重新为他包扎。
看来他们猜得没错,和大多数高门大户一样,安王这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确实不算好。
也不知是因为争爵位还是家产。
屋外。
安王眉间紧蹙,沉声问谢闻谌:“你对他动手了?”
谢闻谌浑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但还给他留了一口气。当年您费尽心思救下的人,总不能就这么死了?”
安王的手紧攥成拳,忍不住问道:“闻谌,清棠离开了他,他也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你还不能放下那些陈年往事吗?”
“父亲,”谢闻谌摇了摇头,笑得有些邪气,“和她定下婚约的人本该是我,您记得吗?”
“又或者,您还记得我原本的名字吗?”
谢明谌。
容清棠。
他们原本才是一对。
安王神色微顿。
“不记得了也无妨,弟弟葬在哪里,您应也已经不记得了。”
谢闻谌敛回笑容,讽刺道:“左右那个名字和弟弟一样,是可以因他而被牺牲的。”
“弟弟坟头的草或许都快比谢闻锦还高了,您去看过哪怕一次吗?”
话毕,谢闻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安王停在原地,神情晦暗不明。
翌日清晨。
容清棠这一晚睡得很熟,柔和的晨光自窗棂射落在地面时,她安静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绛红色的喜绣百子帐和不远处已经燃尽的红烛。
容清棠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嫁进了宫中,成了卫时舟的皇后。
而他此时正与她同眠于一室。
“睡得好吗?”卫时舟温润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容清棠莫名有些慌乱,立即答他的问题:“挺好的。”
顿了顿,她问道:“你呢?”
想起自己昨夜在容清棠熟睡时暗自做了什么,外间已经换好衣衫的卫时舟垂眸笑了笑,温声说:“也很好。”
他放下手里的书页,迈步往门口走去,“我先出去,让柔蓝进来。”
“锦被已经叠好了,此时我不方便过来,有劳你在柔蓝进来之前将它们放回原处。”
“好。”容清棠应下。
若让旁人知道他们分床睡,肯定会招致怀疑。而只有让贴身照顾她的柔蓝也不知道此事,有人打听试探的时候,柔蓝的反应才更能让人信服。
方才卫时舟在外间时,容清棠的确有些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更衣。好在他很体贴地想到了这些。
容清棠将卫时舟用过的锦被重新放回喜床里侧的悬阁上,喜枕也放在她那个的旁边,外间的榻上便没了昨夜曾有人睡过的痕迹。
柔蓝很快便进了屋子,一面帮容清棠将精致的云绣芍药宫装换上,一面禀报道:“娘娘,太后一早命人来传了话,说想请您去仁寿宫一趟。”
容清棠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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