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满目不解和盛怒,离婚协议被他甩一边,他压根没在瞧一眼,深眸沉而冷漠地打开信封。
[闵先生,您好。
忽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提笔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很高兴认识您,更感谢您这一年多对我的照顾和包容,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妻子,和您相处一年。
最最最感谢的是您在我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陪我渡过难关,还帮我联系最好的医师做手术。
我来履行当初承诺了,占了闵太太这个位置一年多,很抱歉。
关于资金问题,我会跟秦叔叔沟通,归还本金以外,宋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折现归于你个人名下。
这个数据如果您有疑问,和秦叔叔直接联系,他会按照您的需求来办理。
至于那份离婚协议书,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一个过程。
闹闹和我的一些东西先存放在您这边,等我从纽约回来,我们去换了证,我会让人搬走。
最后,祝您和您深爱的女孩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平安喜乐。]
——宋南星。
闵肆铖看完这封信,整个人处于云里雾里地状态,他出个差而已,怎么还凭空出了一个深爱的女孩?
他深爱的女孩,除了她这个小东西,还能有谁?
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其他人!
还给他说,履行什么承诺?还把公司和钱都还给他?
闵肆铖笑了下又一下,几乎要被她气疯。
过了一会儿,闵肆铖逐渐冷静下来,坐在床边,揉着似乎要炸裂一般的额头。
宋南星的性格不是空穴来潮的,以她的性格肯定要会问清楚。
闵肆铖起身,从卧室出去问蒲姨,“蒲姨,星星离开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蒲姨想了想,“好像是有,你们从老宅回来那天,南星吃过晚饭,大概七点不到八点的样子,出去了一趟,九点左右回来了,情绪很不对劲,我喊了她几次,她才应。没多久她便收拾行李离开,我问她去哪里,她说是纽约,还说短时间不会回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还给了她一个拥抱,说什么‘谢谢她照顾’之类的,当时她没细想,如今想来,是有点不对劲。
闵肆铖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
他折回卧室,坐在床边,给莫灵打了个电话,“莫灵你问问秘书处,星星在我们出差去新州的那天晚上有没有去过公司?”她不开心一般都会来找他,那晚是不是来过,又为什么突然离开?
“好。”几分钟后,莫灵电话进来,“我们出差前两个小时,太太的确来过公司,秘书处的秘书说,太太有点失魂落魄,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她还询问要不要去医院,太太只说,让她不要告诉你,她来过。”
过来找他,为什么不要告诉他?
闵肆铖反复想,那个时间点,他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是什么,告白?
他忽然明白原由了!
她听到他们的谈话,误以为,他要跟别人告白?
闵肆铖忽地笑了,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在里面。
还真是厉害了,听话听一半,都不问问他,离婚协议书都给他折腾出来!
还‘您’都用上了!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闵肆铖整个人都在暴走的边缘,胳膊上的脉络凸起,他很多年没这么生气过了,愤怒地将信揉成团丢在床上。
等他抓到她,看揍她一顿,让她的小屁屁开花!
半分钟后,闵肆铖冷静下来,又将被他揉成团的信平平整整地铺开,整理一番,对折成一小叠,塞进自己的兜里。
他正焦头烂额时,闵老夫人短消息进来:【肆铖,软软拿了编剧大奖,来海市领奖,宴辞也来了,今晚在家里庆祝,和星星一起回来。不许找借口,必须回,两个人一起。】
片刻之后,闵肆铖压了压太阳穴,回:【好。】
闵肆铖回了闵老夫人的消息,又匆匆忙忙地发了一条消息给莫灵:【莫助理,订一张凌晨飞纽约的机票。】
闵肆铖只身一人回老宅,被老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他没接话,面对贺宴辞的幸灾乐祸,他无暇顾及,心不在焉地在家里坐片刻,便匆忙飞往纽约。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来了————闵总追老婆去了,有点小激动哈哈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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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你。◎
宋南星和麦老师听完一场演奏会, 一道从演奏厅出来,“南星,你这么早过来帮我带这群师弟师妹, 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太棒了,比你那几个师兄师姐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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