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红酒递给闵肆铖,大咧咧地坐在会所的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漫不经心地瞧着对面肃穆庄严的那尊大佛,挑眉一笑,“难得啊,您老人家此时不是应该在纽约么,怎么有空来江城这座小城了。”
闵肆铖没喝酒,“心之所向。”
贺隽被闵肆铖这直白的话呛到,他眼皮跳了跳,难怪卓明越在背后悄悄地吐槽闵肆铖变骚了,他也不兜圈子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宋氏是贺哥的势在必得,我就一个跑腿的。”
闵肆铖淡声道:“贺宴辞那边我会跟他谈。”
贺隽咬了根烟在嘴里,吊儿郎当,“虽说吧,我们是自己人,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为了宋氏,我在这里耗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言下之意,不可能什么也没捞着就离开,好不容易要机会捞闵肆铖一笔,他岂会放过。
闵肆铖哪会不懂贺隽那点心思,一份文件推到贺隽身前,“这个够不够诚意?”
贺隽拿起一看,玩世不恭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深色,随即挑眉道,“我怎么记得,前不久您老还托贺哥带话,让我不要动舒家,怎么突然又把这么大块饼喂我嘴里来了?”
闵肆铖浅抿一口红酒,“凡是顺势而为。还是那句话,舒老爷子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几分,你悠着点。”
贺隽拧掉烟蒂,“得,小舅舅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照办?”贺隽想舒家手上那块地很久了,有了闵肆铖手里的股份加持,事半功倍。
“”闵肆铖揉了揉鼻骨,他们几个从小差不错一起长大,最近他跟贺宴辞一口一个‘小舅舅’都还叫得阴阳怪气的。
他们是差了辈分,又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年龄。
闵肆铖脑子里浮现了宋南星那张娇嫩的小脸,一个比卓明越还小的小不点,会不会嫌弃他的年龄?
贺隽收好文件,抿了抿红酒,“讲真的,就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宋氏,小舅舅这个代价有点大啊。”
闵肆铖指腹在酒杯上打着圈儿,不动声色地胡说八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呵呵呵呵——
贺隽在心里暗自鄙视闵肆铖。
他做生意的启蒙老师可以说是闵肆铖。
闵肆铖教他的第一课是‘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绝对有利益才进行,没利益立马终止。
美色果然能让人迷失,美色误人啊。
贺宴辞是一个,闵肆铖又是一个。
无不无聊。
跟贺隽谈完,在闵肆铖回酒店的路上,贺宴辞那边电话进来。
闵肆铖还听到温阮在使唤贺宴辞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个人使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宋家的新闻你撤的。”贺宴辞的口吻确定以及肯定。
闵肆铖淡然道:“并不是。我让人撤的。”
呵呵——
有区别?
贺宴辞被揶揄得无话可说。
又笑道,“我原本以为你想摘舒家的葡萄,搞了半天是江城宋董家的明珠啊。早知道小舅舅存有这个心思,我玩个大的。”比如在跟宋大小姐谈合同的时候加大筹码,毕竟最后都得由闵肆铖买单。
闵肆铖一语道破他的想法,“所以不告诉你是对的。你既然主动找我了,我顺带向你讨要个人情。”
“”
呵呵顺带——说得好听!
只怕早就在这里等着他吧。
他还真欠了一个只有他们俩知道的一个人情。
当时软软拒绝了他,还回了南方。
他多少有些束手无策。
后来,温老爷子住院的事,温家有意瞒着温阮。
闵肆铖告诉了温阮,他跟软软的事,才有了后来的转机。
贺宴辞苦恼的叹了叹气。
闵肆铖的人情,还真不是好欠的。
“宋家项目我盯了大半年,舍去实在可惜。小舅舅的面子我又不能不给。”贺宴辞一副难办状态。
闵肆铖对于贺宴辞这幅态度一点都不意外,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他道:“所以没打算让你亏。宋氏研发室优先满足你所有的研发需求,终身免费提供临床药物和科学设备实验,不承担任何实验风险。”
条件确实诱人。
贺宴辞原本拿下宋氏计划就是借助宋氏的研究员与他研发的医疗设备,起到实验和改进的作用。
并没想要改变粉碎宋氏的研发室,所以才保留了宋氏百分之三十的研发管理控制权。
“嗯,这个是有一定诱惑力,还不足以让我放弃对宋氏的重组。我重组了宋氏,这个条件对我来说不再是条件,您说呢,小舅舅?”贺宴辞那声‘小舅舅’耐人寻味。
闵肆铖倒也耐着性子。
贺宴辞又道:“我挺好奇的,我不答应这个提议,小舅舅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贺宴辞心里多少是清楚闵肆铖的想法的,也好奇。
闵肆铖淡淡道,“你和星星还没正式签合同,我注资宋氏于情于理吧?你目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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