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先后赶过来,搂住孩子又亲又抱又哭又笑。
李承乾躲在后头,瞧着这一幕,看到他们眸中重新燃起光亮,脸上再次绽放笑靥,微微扬起嘴角,心里宛如鲜花盛放,甚是绚烂。
将三户人家送走,长安令回转到后衙:“小郎君怎不出面?若他们知道殿下所做之事,定会无比感激小郎君。”
李承乾摆手:“不用了,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让他们感激我。”
他从来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做了他就会说出来,让应该知道的人知道,甚至让所有人都知道。
但此刻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这么做。他不愿意再如往常一样去宣扬自己的功劳,去洋洋得意,去沾沾自喜,甚至为此去薅一份不错的行赏。他觉得不需要了。那些人失而复得的喜悦便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李承乾笑了笑:“我先回宫了,这里便交给你们吧。孩子虽然找到了,但她们具体是个什么邪/教,除了抓到的这些是否还有别的教众和其他据点,种种问题都需要进一步拷问。
“还有那两个拐子,从前都拐了哪些孩子,卖去了何处。你全都仔细审审,有结果了派人告知我一声。好歹这事我也费了不少心,总得知道原委。”
“是。”
长安令应下,恭恭敬敬将李承乾送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他这两日的积极与主动,以及对窦三娘说的话和彼时的神情,轻轻勾唇。
小郎君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呢!有此太子,是大唐之幸啊。
他转身回衙,微微握拳。小郎君都做这么多了,剩下便交给他们吧。
小郎君说得对,还有很多东西要审。
这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
啥?窦氏公主?
那个一手策划了水云观事件,掳走小郎君,挑拨杨文干造反,将前太子、圣人以及太上皇全部算计在内的窦氏公主?
长安令:!!!
这哪里是什么邪/教,这是个大反贼。好家伙,小郎君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窦氏魁首给逮了啊!
就好比两军交战,别人打生打死就打了一批虾兵蟹将,还把自己累得够呛。小郎君随便扔颗石子出去就命中主帅。这……这……
长安令迷茫望天,小郎君这是什么运气呦。他缓缓将头转向大安宫方向嘴角轻撇。反正他已无话可说,就想知道,去岁被窦氏算计得憋屈气闷,恨不能将窦氏千刀万剐,结果一顿操作猛如虎,也不过抓了些窦氏底层人物,主干一个没捞到的前圣人、今太上皇怎么想。
李渊:……
阿娘,阿耶要谋杀亲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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