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叫一号农庄,那边叫二号农庄就可以了呀。”
李渊:……朕是不是该感谢你好歹把朕送的庄子取名一号?
李承乾:阿翁是皇帝,比太子大。这他还是分得清的。
“嗷嗷,阿翁,这个取名是不是特别棒。你看,有一号,有二号,那么号四号还会远吗?”李承乾星星眼。
李渊:……
自庄子上回来,用过午食,李承乾就去小睡了。李渊召见了自己的心腹钱九陇:“如何?”
钱九陇摇头:“臣亲自去了趟耀州,孙药师家中只有几个老仆留守,据他们说,孙药师自数年前外出,至今未归。”
李渊蹙眉。此次来仁智宫,一为散心,二便是想着此地距离孙思邈的老家不远,可碰碰运气。但他也明白,这个运气不好碰。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臣这次听闻另一个消息。此地往东坐马车大约走一个半时辰左右有个水云观,名声一般,来往香客一般。但是自上月开始人数多了两倍有余,香火鼎盛。
“盖因寺里来了个游方道士,叫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姓吴,颇有几分神通,不管什么难事,只需去他那求一卦就能解决。”
李渊眉眼微动:“一卦解万难?”
“解不解万难臣不知道。但臣打听到,那道长设下规矩,日算卦,超出卦,不管你有多大权势给多少金钱都不出手。而且这卦还得挑人。为恶作伥者不算;不信此道者不算;骄横无礼者不算。卦金收得更是随意,有些人收取百两,有些人只取一文。”
钱九陇上前,递上一本册子:“臣让人去搜集了这些日子前去算卦之人的信息,有求姻缘的,有求平安的,有求事业的等等,都记录在此。”
李渊接过来,边看边问:“可有查证?”
“名字上画圈的便是都已查证过,道长之言全部应验的。没画圈的,是还没查到,或者道长所说应验日期未到的。”
李渊一顿,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道长起卦出错的。能力不俗啊。只是上月来此……
上月也是仁智宫落成之时。行宫落成,他早晚回来。时间太凑巧了些。
钱九陇:“臣去试他一试?”
李渊摇头:“不,既然距离此地不远,朕亲自去一趟。”
次日,一行人扮做寻常富贵人家出行,午前到达水云观。
前头大殿香火鼎盛,后院亦是人头攒动。大家早早等在吴道长门前,见得房门打开,众人齐齐站直了身子,却都不敢造次。
小道童自门内出来,排在最前抱着孩子的妇人扑通跪下:“吴道长,求你救救我家萍儿。你救救她。”
小道童为难,门内一个声音道:“给她。”
小道童这才将手中木牌递过去。妇人感激涕零:“谢谢,谢谢吴道长。”
另一男子举手:“我!我已来了日,夜里便在观外等候。清晨吴道长院门大开,我也是前排进来的。”
更有人说:“你是前排,我就不是前排?”
“你才来日,叫唤什么。我都来五日了呢。”
……
众人你争我抢。
小道童蹙眉:“吵什么,每日卦,该给谁不该给谁,道长自有分寸。心存歹意之辈,蝇营狗苟之辈趁早离去,道长可不会助你们行无义之举。”
他向前两步,越过争执不休的几人,将令牌给了排第五第六者。
几人面色一变,这番举动在加上先前的话,不就是说他们找吴道长没安好心吗?几人不甘,开口想要辩解。小道童半分不理睬,言道:“今日卦已定,其他人归家吧。”
拿到令牌的喜不自禁,没拿到的懊恼不已,却没一个敢闹事。
小道童将拿到令牌的人叫到前面:“随我进来。”
一人言道:“请慢,我这令牌非是替自己拿的,而是替我家主人拿的。”
他回头望向李承乾等人,钱九陇会意,低声对李渊说:“是臣昨夜安排的人。”
李渊了然,带着一行人走近。小道童不悦:“道长只见求助算卦者。”
这意思很明白,让奴仆替领牌子的事可以不追究,但要进也只能李渊一个人进。
钱九陇立时反对:“不行。”
李渊不动,他和钱九陇想法一样,便是要探探这位吴道长,也绝不能孤身冒险,门内是何种情况谁也不知道,即便钱九陇等人全等在门外,只有一门之隔,但有些时候千钧一发,未必来得及。
小道童蹙眉:“既如此,将令牌还我。”
“让他们进来吧。”
吴道长的声音同时响起,小道童一愣,讪讪闭了嘴。
钱九陇吩咐人随同,其余人等候,陪着李渊推门而入。
门内,房间布置虽然简单,面积却还算宽敞。室中唯有一个十岁左右的青年,坐在案前,穿的是寻常布衣,而非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浑身再无别的坠饰。
小童自进屋后便立于吴道长身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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