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摇摇头道:“人生地不熟的,一直没怎么出门,今日也是二哥陪着才出来逛逛。”
齐夫人看向女儿的目光就带了怜惜之意。
萧玉蝉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她是寡妇,齐瑶是半路和离,前夫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反王头子,小姑娘脸皮薄,怕听到流言蜚语,索性闷在家中。
萧玉蝉:“就是不熟才要多逛逛呢,毕竟以后咱们都要住在这边了,你要是怕没伴,可以叫上我,我二嫂三嫂都忙,我巴不得有个姐妹可以陪我同游。”
齐耀:“我可以陪娘!”
萧玉蝉:“你要读书,少惦记玩。”
齐耀哼了哼。
齐夫人觉得这孩子长得怪俊的,问:“小公子叫什么?”
萧玉蝉:“齐耀,光宗耀祖的耀。”
齐夫人看向女儿:“一个齐耀,一个齐瑶,名字
还挺像的。”
一大一小互相看看,齐耀耳朵有点热,继续盯着两个船夫。
萧玉蝉瞅瞅自己的衣裳,咬牙道:”这身我还是第一次穿,刚刚真该问问他们姓甚名谁,回头好叫我哥……算他们运气好,这次我不跟他们计较。”
倘若是在灵水村,非要哥哥们去打断那两个纨绔的腿。
齐夫人再次被萧玉蝉的衣着吸引了目光,里面是一件桃红色的抹胸,外罩正红色对襟褙子,配一条印金白色罗裙,裙摆下露出来的绣鞋还是红缎面。本来就是个白皙的美人,更被这一身的红衬成了冰肌玉骨,明艳丰盈。
娘俩都盯着萧玉蝉看,萧玉蝉笑笑,问齐瑶:“我这身好看吗?”
齐瑶点头。
萧玉蝉:“妹妹也可以这样穿啊,你还比我小好几岁呢,身边又没有孩子,就该趁着年轻多美美。”
齐瑶垂眸。
她嫁人那段时间,故意喝了避子汤,故而没有身孕。
齐瑶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在施毅身边太久,也没有留下子嗣,可是……
她看向萧玉蝉。
非亲非故的,萧玉蝉没有再多劝,左手提着褙子衣襟,右手扯扯里面的抹胸,旁若无人。
齐瑶竟看入了神。
嫁过人又如何,生了孩子又如何,都没有影响萧玉蝉的美,且美得洒脱恣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夺走,包括萧玉蝉站在船头故意朝两个纨绔展示傲人的身姿时,她也没有会被对方占去便宜的扭捏与羞涩,更像是在气对方:看吧看吧,看瞎了眼睛这美貌也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晒了半个时辰,母子俩的衣裳全部干了,萧玉蝉自然将齐云的外袍还了回去。
也是时候上岸了。
一上岸,萧家的四个侍卫立即赶了过来,之前的事他们在岸上也瞧见了,就算齐云没有及时出手,他们也会赁条游船赶过去。
萧玉蝉大大方方地与齐家三人道别,牵着儿子继续去赏花。
齐夫人羡慕道:“真是天生的富贵小姐啊。”
齐瑶扶着母亲上了车。
齐云看着萧玉蝉的背影,再瞥眼身上的外袍。
接下来几个月,周献、佟贵、乔长安、江天阔几个陆续成了亲,萧野也订了婚事,只剩齐云还单着。
齐恆是侯爷,齐云乃侯府二公子,又生得仪表堂堂,陆续有人登门提亲,可无论齐恆满意还是齐夫人满意,齐云始终都是两个字:不急。
齐云在南营当差,每个月只有三日可以休息,有时候还会被应酬占据,只在给乔长安、佟贵当男傧的时候,才仓促地又见过萧玉蝉两面,那短暂在他身上停留的眼神,足以证明她早就忘了洛水河面的旧事,以及那句“必有重谢”。
跟着就是八月十六萧野成亲。
齐云又来当傧郎了,当他跟着乔长安往里走时,当齐耀与孙家大郎飞快地绕过影壁跑过来时,齐云明明可以避开,还是故意挨了齐耀这一撞。
连齐耀都快忘了他,隻记得他是舞狮子的。
然后,萧玉蝉追了过来,还是一身红衣,视线依然没在他脸上过多停留,隻质问乔长安为何骂齐耀兔崽子。
当她得知经过打了齐耀一屁股,齐云才从齐耀的反驳中知晓,原来她夸过他长得俊。
齐云意外地看过去。
她没有承认,脸颊跟耳朵却红了个透,随便找个理由跑了。
——
八月二十,休沐日。
随着那一帮子兄弟都陆续成了亲,齐云的应酬少了很多,一个人骑马去街上闲逛,北市逛了一圈,再去洛城最热闹的南市。
经过一处茶楼时,里面传来一阵喝彩,齐云驻足望去,发现里面有位说书先生。一楼坐满了茶客,二楼是一圈雅间,有的客人坐在雅间边品尝边会友,也有客人被说书先生吸引站到护栏前居高临下听书。齐云抬头时,恰好看到萧玉蝉拍手讚叹的身影,旁边跟着一个丫鬟。
除了那个丫鬟,护栏前的几位茶客似乎都不是萧玉蝉的同伴。
齐云打量过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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