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给我拿下!”
几个媳妇都涌上来,抓住凌霜和如意,黄娘子连忙劝道:“老祖宗听我一句,三小姐绝不会是干出偷情丑事的人,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什么隐情,你实说便罢!否则家法难逃!”娄老太君道。
“小姐。”
如意也会过意来,哭着劝凌霜,见凌霜只是寒着一张脸,不肯说话,知道她是顾忌自己,顿时哭着跪在娄老太君脚下,道:“老祖宗,我如实招了吧。
小姐不说,是怕你们打死我,我也不怕死了,小姐真是清白的,这些衣服是……”
“你住嘴!”凌霜喝止了她,瞪她道:“你敢说,你敢说我这辈子不原谅你!”
如意跪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回头看一眼凌霜,又看一眼怒不可遏的娄老太君,左右为难,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熬。
娄三奶奶怕她说出实情,虽然那实情也是胆大包天的事,但比偷情还是罪过轻一些,所以冲上去就是一脚,踹倒了如意,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小贱人,你撺掇了小姐,干出这种丑事,还敢和老祖宗求情。还不滚到一边去!”她志得意满,抖起当家人的威风,喊道:“来人,还不把这小贱人给我捆起来,堵住嘴,别让她嚷出不好听的话来了。”
“你敢打人!”
凌霜顿时冲了过来,几个媳妇把她死死按住,她一手推开一个,另外的都冲过来拉住她,娄老太君见她这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来人,把这无法无天的疯子给我捆了!”
娄三奶奶也趁机嚷道:“还不快把小姐们都看好了,别让她们冲撞了老太君。”
她这话一说,冯娘子立刻就要来抓娴月,桃染和黄娘子挡在前面,黄娘子吓得脸色都变了,娴月可是小绢人,稍微经点风雨都要大病一场的,哪里碰得。立刻叫道:“干什么,你们敢动二小姐,伤了二小姐的身子,二奶奶回来不跟你们拼命才怪!”
桃染也机灵,嚷道:“小姐今天吃了张大人送的药,才好些,你们干什么!
后天就是牡丹宴,二小姐去不了牡丹宴,你们谁来负责!”
屋内顿时乱成一锅粥,娴月趁乱给凌霜递眼色,让她先走,凌霜只不肯走,其实娴月也看出来了,今天娄三奶奶是下了大本钱的,七八个管家媳妇里还混了两个身材胖大的嬷嬷,外面只怕还埋伏了家丁,要是凌霜敢跑,跑不掉不说,这罪名只怕是坐实了。
屋内抓的抓,挡的挡,玉珠碧珠向来恨娴月恨得如同眼中钉肉中刺,顿时也努上前来,只想趁乱抓花她的脸,哪怕掐她两下也好,正往前冲,被凌霜一把抓住了玉珠的手,推得她一个趔趄,又掐住了碧珠的脖子,把她甩去一边。
“好了!都别忙了!”凌霜吼道。
她这一吼,吼得室内一静,众人都看向她。
她昂着头,神色冷得如冰,毫不辟易地看向了脸色铁青的娄老太君。
“老太太,你也不用忙,我也不会跑,我知道也跑不掉,三婶今天一定是布好了天罗地网的。
你既然搜到这衣服,我就跟你们走,该怎么打,怎么罚,我领。”
她明明是被问罪的人,却平静得如同她才是那个主审官:“老太太,实话跟你说了,我没有偷情,也不是什么崔莺莺。
但这衣服的来历,我不能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审我也审不出结果来,你直接罚我好了。我认罚,但有三件事,我说在前头。”
她甚至和娄老太君讲起条件来。
“第一件,这事不关娴月的事,这衣服的事她全然不知道,你要罚罚我,别拉扯旁人,三婶你也用不着打娴月的主意,赵修和张敬程都已经提婚提到面前来了,你动不了她。要怎么对待娴月,我想老太太你也心里有数。
第二件,老太太你要罚我,不用让三婶参与其中,免得我娘回来,不好交代。
第三件,这事不关如意的事,我知道老太太你放不过她,怎么罚我,就怎么罚她,我们主仆一起对待就行。”她看着娄老太君平静道:“做到这三样,我就认罚,大家不必动手动脚,我也不用打个头破血流,大家难看。老太君一诺千金,你答应,我就信。”
娄老太君被她这冥顽不灵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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