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照顾老人屎尿的比较多,也有儿媳照顾的,但儿媳照料哪里有女儿照料仔细贴心?
之前江妈就是这个打算。
江爸笑着说:“行了,你也别气了,人家梅香也是好心问一句,你给都给了,回来生气有什么用?”他人站在江妈身后,双手搭在江妈肩膀上,将她半推着往家里走:“你就是不想柠柠,你也想想松子,柠柠好了,以后难道会不帮着松子?他们可都是亲生的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
江妈脸色这才缓和些,说道:“松子还用得着她帮扶?”
江爸想起自己年轻时,又想到自己现在,叹口气说:“人生的际遇,谁又能想的到呢?”
曾经跟自己一个班的四哥,现在都是镇长了,他却跑去工地上搬砖。
想到工地,他不由想到去深市,家里的地没人种:“今年爸不在家,也没人去侍弄田地,稻子也种不了了。”
之前他们虽在外面打工,可也要等到将稻子育了种再出去的,等到了插秧的季节,回来插几天秧。
如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意在村里待着,跑出去打工了,很多田地就被人承包了出去,每年一亩地给个几百斤粮食。
他们自己家不种地的,就去南边帮人家插秧割稻,一亩稻子给多少钱。
“我等下去问问大哥愿不愿意种,大哥家愿意种的话给大哥家种,过年回来给些粮食就行了。”
江妈闻言瞪了他一眼说:“这事我去说,别你到时候去了,白给人家种!”
这一点江爸和江松有同样的毛病,就是好面子,手又特别松,别人讲几句好话,恭维他几句,跟他说什么都答应,真要让江爸去说,说不定真的什么都不要就回来了。
江妈就恨极了他这一点,不然开养鸡场那几年,再怎么鸡瘟,总有些余钱在手上,可是没有,天天有人到她家来吃吃喝喝,谁来他都招待,谁来借钱他都借。
那时候江家日子过的红火,她刚嫁进来没两年,都还不熟悉,家里财政大权并没有掌控在她手里,还是后来鸡瘟养鸡场倒了,欠了许多钱了,家里钱才是她掌控的,不掌控不行啊,就江爸花钱那个花法,那些债务一辈子还不完了,她又扮黑脸,去那些欠了她钱的人家,一家一家的要账。
当初那些借钱不还的人家的钱,全都被她要了回来。
江爸大概也是觉得他在那些兄弟们面前丢了脸,好多年都在外面打工,也不与那些人来往了。
江大伯和江妈的娘家大哥一样,也是一年到头都在乡里,不出去的,他们就在附近的乡里,给人家建建房,家里土地都是要种粮食的,听到弟弟说,要把田都给他种,江大伯心里舒坦些,说:“你放心,田地我都我给你打理好,不会让你家地荒了的,年底每亩地给你三百斤粮食。”
三百斤粮食已经很不少了,此时亩产千斤已经是很多了,只有杂交稻才有这样的亩产,本地粮种的亩产根本达不到亩产千斤的产量。
现在日子过的好了,不愁饿肚子了,很多人嫌弃杂交稻的口感不如本地稻米的口感好吃,都是杂交稻和本地稻混着种,每年上交粮食的时候,交杂交稻,本地粮食都留着自家吃。
江大伯说要给江爸每亩地三百斤稻子,说的便是杂交稻。
对江爸来说,年底回来有粮食吃就行,也不在乎多少。
江大伯娘也笑呵呵的走出来说:“你要是放心我,家里钥匙就留下来,我给你把院子里那两份地,都种上蔬菜,你们年底回来,家里也有菜吃。”
江妈和江奶奶处不好,但和脾气性格都十分敦厚温和的妯娌,关系却是很好的,闻言哪里有不同意的,连忙说:“嫂子你随便种,平时我们不在家,你就自己种自己吃,年底回来有点香菜就行。”
江家全家人都是香菜爱好者,把香菜当主菜吃。
江大伯娘自然不会只给她种点香菜。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