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
天边染红了云,满海金波,使他一身雪白染上了淡淡的蕴光,只在原地驻留片刻才再次抬脚往外面走。
房间的褚月见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确定奉时雪已经出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赤脚踩在地上想要去开门。
可任由她如何推门,门都纹丝不动,屋外的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
奉时雪出门还锁门?
一时间褚月见不知该说他警惕,还是该说些什么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她现在出去能待的地方就是柴房。
脏乱差的柴房和眼下的这个舒适的房间相比,她当然是愿意待在这里的。
但她现在想要出去观看一下周围的场景,顺便找到广陵王,但没有想到奉时雪出门还锁门。
褚月见推了几下门便放弃了,视线掠过一旁的窗户,其实她能开窗户。
靠在门上看了窗户半响,褚月见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然后往前面走去,趴在房间中的软榻上。
不知道奉时雪去了什么地方,褚月见一个人待着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干脆躺在上面刨析奉时雪的行为。
距离他推翻褚氏没有多少时日了,中间的媒介点书上没有说,所以她眼下也不太确定是否是和广陵王一起的。
还有褚息和能不能救下来?
褚月见抱着被子翻滚了一瞬,然后双目无声地盯着房梁,忽然在脑海浮现了一个人。
陈衍让——
作者有话说:
女鹅现在还念叨陈,你猜猜雪雪知道吗?
啊啊啊,差点忘记提醒了,下章有被关的风险,我努力出来。(风险就是之前那句话成真了,你念谁,咋们就去谁面前那啥。)
奉时雪方才出去喝酒了?
金玉镶箔, 明珠高悬,风亭水榭被笼在柔光中。
觥筹交错,三人对饮, 只有广陵王双颊泛红, 枯槁的手臂拥着娇艳的美人醉生梦死。
“近日难得筹齐最难请的两位, 本王这先干一杯。”广陵王眯红了眼,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王爷请。”一身青白色的陈衍让弯着眼,浅笑晏晏地举着杯中酒。
他眼看着上方的广陵王喝下去,将手中的酒举起来,然后搁置一旁未曾动作。
广陵王见状一顿,心中不太在意。
南海陈氏的人向来倨傲, 算起来这陈衍让, 已然算是喜好给人面子的人了。
相对比起来,另外一个人自坐进来之后,便是一副和这般热闹的场景割裂开,显得分外清雅。
这奉时雪甚至连面子都不给他。
思此,广陵王眯起眼笑了,笑不达眼底,翘首看向底下的奉时雪, 似笑言:“世侄,可是觉得宴上的酒水不适应?”
奉时雪抬眸清冷地看去, 然后轻声嗯了一句。
他本来就无意出来,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和褚月见待着。
面对奉时雪的态度, 广陵王深感受到了轻视, 眼角耷拉下来, 却也不得不还要维持表面的和煦。
“那下次本王提前备好世侄喜好的酒水。”广陵王弯眼笑着,好似方才的不悦都未曾出现,但手却忽然推开身上的美人。
美人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广陵王,惶恐地跪在地上
广陵王抬脚踹了她一脚,低声淬骂:“滚。”
他是在假借这样的行径,已此来抒发自己对奉时雪的不满。
骂完这边后心情畅快了,广陵王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人,带着醉意道:“忽然想起,方才下人来报,世侄将人带走了?”
不仅带走了,还杀了他的人,可是半分脸面都未曾给他留下。
即便是合作,那也不是这般合作的,广陵王心生着不悦。
广陵王这话落下,一旁的陈衍让也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奉时雪,嘴角噙着笑,掌中酒杯转于指尖。
他等着奉时雪的回答。
陈衍让知道跟着奉时雪的是褚月见,如今宫中的褚息和,正因为褚月见的失踪,而斩杀了不少的宫人。
现鹿台金殿上可遍地是血河。
奉时雪面上的情绪一如之前,眉梢都是冷漠:“嗯,小姑娘一个人待着害怕,自己翘了窗户寻了过来。”话语之间满是荒唐。
“嗤。”突兀的笑声自陈衍让嘴角泄出。
他很难想象褚月见翘窗的场景,不过既然人在奉时雪那里,也没有什么担忧的。
奉时雪知道他如今和褚月见之间的关系,找他要来褚月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现在不能将褚月见放回宫里。
宫中的那位可是疯得彻底了。
随着这突兀的声音,两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陈衍让。
“只是忽然想到有趣的事儿了,抱歉,请继续。”陈衍让举起手中酒杯示意致歉,眯着促狭的眼眸,带着看戏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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