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石头,劳累一天的心神,躺在床上休息了。
另外一边偏殿。
奉时雪懒散的抱着松狮犬坐在院子里,满地月华碎屑,他整个人如水月镜花般可望不可及。
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张纸,他看着被墨色晕染的那一处,半响露出一个笑,却不达眼底。
褚月见在这个关头宴请陈衍让,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
不过没有关系,陈衍让势必要和褚氏分离的,甚至都不用他出手。
纸张缓缓落下,盖住满地月华。
宫中难得开始热闹起来,这还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在后宫大肆的举办宴会。
当今圣人尚未娶后纳妃,后宫空无一人,所以洛河京的那些贵女们都卯足了劲,想要进宫参加此次的宴会。
褚月见原本也只是想要宴请陈衍让一人的,但又想到褚息和后宫空无一人,上次在他书房中看见的那个显得不太正经的东西。
她还是决定宴请了几位贵女前来,就当是顺便给褚息和提前观看帝后人选。
当时她还将这件事,兴致勃勃地告诉了褚息和。
本以为他即便不喜,也会一笑带过,谁知道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转变。
“姐姐是讨厌阿和吗?”褚息和看着眼前的褚月见,目光深沉,带着一丝伤痛,好似褚月见做了什么令他绝望的事。
看着小狗般可怜的眼神,褚月见忍不住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刚升起来的心思,也由此就淡了下去。
他看起来太没有安全感了,好似她所作的一切都能引发他的无限惶恐。
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遇见过不好的事,才会变成这样。
褚月见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安慰他。
褚息和择善从流地乖巧伸出手,揽腰抱着褚月见的腰,将自己的头靠过去。
“姐姐不要将阿和推给其他人好不好,我会很难过的。”
难过到他想要将天下的女子都处死,只留下姐姐一人,这样她才没有机会将他推出去。
褚月见抱着没有安全感的褚息和,在心里叹息,她也只有这一个弟弟,既然他不愿意那便算了。
公主殿举办宴会,所有人都一丝不苟地做着手头的事,因为要来不少的客人,宫人们便把偏殿都收拾出来。
此处主事宫人正在偏殿检查着,一切都无可挑剔地满意,正打算离开去其他的地方。
忽然他发觉殿下时常歇息的偏殿里,果盘没有摆放着,便随手拉了一个宫人询问。
“你们怎的这般粗心大意?”主事宫人吊梢着眉毛,语气带着严厉:“早已经嘱咐了,做事要精细些,你瞧瞧此处殿里的果盘呢?”
公主殿的东西都是要精细万分,若是一旦哪里出了点差错,可能谁也逃不掉。
殿下爱吃水果,很多地方都摆放着新鲜果子,哪怕她不吃,也都会有人在公主殿每处都会摆放各色的果子。
但现如今这整个偏殿里,竟然诡异地连一盘水果都没有,这些新来的宫人真的是太粗枝大叶了。
她好像记得刚才摆放了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被拉着的宫人环顾四周,眼中含着疑惑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管事宫人摆了摆手。
“罢了,下次注意一点,好在前殿已经开始了,暂时还不会有人来这里,华液池那边向来水果多,去匀一盘过来摆放吧。”
宫人闭嘴不言,垂下头称是。
这些刚入宫的宫人就是粗心大意,主事宫人再次摇着头,检查完这边转而继续去检查其他的地方。
前殿如火如荼地举办着。
这次宫宴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大世家的人,陈衍让早就已经落座,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这些人的寒暄。
乌南山很幸运,费尽心思下也在此次受邀中。
对于陈衍让这个人大家都耳闻,年少成名的天之骄子。
“衍郎君百闻不如一见,南海府主身体可还安康?”乌南山目如矩地看着对面盘腿而坐的俊美公子。
其实他向来看不起这样柔弱的金贵公子,但陈衍让这样的人除外。
陈衍让虽然没有正式接掌府主的位置,但他在十五岁时便已经正式的代替其父,执掌了南海一带。
特别是在最近这几年,他将南海发展成如今昭阳最富强的郡都。
眼下世家自危,固步自封不肯出头,他却能做到如此地步,这并不是谁的可以做到的。
“家父身体尚且还好,劳驾乌将军挂念。”陈衍让含笑点头,将酒杯举起来,给人一派的如沐春风观感。
乌南山诧异地扬着眉,睨眼看过去,道:“我记得还未曾和衍郎君见过,没有想到你竟然知道我是谁。”
看似调笑的语气,实际已经带上了暗自的警惕。
陈衍让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眯着眼夸赞道:“昭阳谁不认识乌将军,前段时间白荼坑大战,可是大获全胜啊,对于将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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