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出一些兵法书籍赠与谢云权。
“大哥切记,不可轻敌。”谢云舟道。
谢云权接过兵法书籍,定定道:“阿舟放心,大哥一定谨慎。”
两兄弟又闲话家长了片刻,在谢云权开口前,谢云舟先开了口,他把一物放在了谢云权面前,“大哥且看。”
是那日王素菊被带去官衙后交代的始末,一共两份,一份是更早以前的,便是她在药材铺那次,一份是前几日的,是她在绸缎庄那次。
谢云权细细看完,脸色晦暗不明,谢云舟未曾多言,让谢七送他离开。
晚膳时,北院传来怒吼声和啼哭声,谢云权在训斥王素菊,吓得俊儿和秀儿也哭了出来。
王素菊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她万万没想到,事迹败漏给自己惹了一身腥,还挨了谢云权的骂。
谢云权警告她,“若是再不守妇道,便拿着休书离开谢家。”
王素菊之前说带着俊儿秀儿走,纯属无稽之谈,她家里弟弟不成器,弟妹凶悍,就是她真有回去的心思,家里也无人敢收留她。
再说,她并无那样的心思,还是谢府住的更舒服些。
王素菊跪在谢云权面前道歉,说她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云舟也听到了哭声,但他未加理会,谢七问道:“主子不去劝劝吗?”
昔日谢云舟对王素菊一味偏袒,忽略了江黎,他懊悔不已,淡声道:“不去。”
“我听大夫人哭得挺惨的。”
“自作作受,怪不得谁。”
谢七突然明白了什么,“主子这是在为夫人出气?”
曾经夫人一直受大夫人的气,主子也多次站在大夫人这边训斥夫人,夫人为此哭过好多次。
谢云舟手指一顿,茶水溢出些,流淌到了手背上,映出点点红印,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沉声道:“做错了事,总该要受罚。”
就像他亦是如此,做错了事便要忍受着噬心之痛,没有解决的办法,等哪日死了才会解脱。
想到这里,谢云舟的心狠狠缩了下。
他右眼还是不能视物,眼睑半垂问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谢七道:“按照主子吩咐已经送到了药材铺,额外的差价已经垫付了。”
谢云舟满意点点头,“那便好。”
谢七问道:“主子是打算以后都这样做?还是只眼下这次?”
谢云舟指腹摩挲着茶盏,沉声道:“以后都如此。”
“都如此?”谢七诧异道,“那可是需要补不少差额呢?”
“那便去补。”谢云舟不能明着参与到江黎的生活中去,只能这样在背后做些什么。
“就怕江二小姐得知真相后非但不感激主子,还会恼主子。”
“无妨,先顾眼下便好。”
谢七还从未见谢云舟如此喜欢过谁,一时有些百感交集,都道镇国将军清冷无情,可世人不知的是,他把唯一的情谊给了那个舍他而去的女人。
但愿,主子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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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能否得偿所愿不知,但江黎马上便要得偿所愿了,她期翼着药材铺开张的那日到来,很快的,两日一晃而过,她终等来了这日。
这日与她和何玉卿来说是最重要的日子,一早她们便来到了药材铺,荀衍也早早的赶到,店掌柜见过两位东家后便去忙碌了。
待吉时一到,鞭炮响起,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附近村民纷纷赶来,今日的生意极好,江黎在里间忙着记账,偶尔得空时也出来给人抓药。
荀衍见她额头上淌着汗,从袖子里拿出帕巾,作势去给她擦拭,江黎顿住,仰头去看他。
荀衍道:“你额头上都是汗。”
江黎手里拿着药材确实不方便擦,沉思片刻后,靠近了些,柔声道:“有劳衍哥哥了。”
荀衍求之不得,倘若可以,他愿一辈子为江黎做这些,指尖隔着帕巾轻触上,他手指一抖,心也跟着一抖,喉结轻滚,眸光越发的炙热。
江黎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忙着去抓药,挑眉问他:“好了吗?”
荀衍道:“好了。”
江黎笑笑:“谢谢。”
他们在货架前含笑对视时,谢云舟坐在马车里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他的右眼从昨日开始可以视物了,今日看得更清楚了些,是以,一眼便瞧见江黎同荀衍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彼此。
她眉眼弯弯,唇角轻扬,他眼底淌着笑,含笑睨着她。
谢云舟捏着茶盏的手倏然攥紧,倘若可以,他现在最想的是把荀衍推开,把江黎带出来。
他的阿黎,曾经只对他一个人笑的。
“咔。”谢云舟手里的茶盏应声碎裂,掌心被碎片划破,可他仿若未觉,依旧未松手,边睨着边皱起美。
直到谢七瞧见,惊呼出声,他才缓缓松开手,用很淡的声音说了句:“无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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