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凑近闻了闻,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逝,她还没捕捉到,已经不见了。正犯难时,荀衍来了。
一身白衣,出尘潇洒,便是映得影子都是迷人的,怪不得城中贵女都倾心于他,这样美轮美奂的男子也确实值得。
荀衍最不喜欢她皱眉,走近问道:“出了何事?”
江黎道:“这些草药我不记得名字了。”
“无妨,我教你。”荀衍这个师父当得极好,篮子里草药种类繁多,他一点一旦细细教,眸光时不时落在江黎脸上,唇角始终含着笑。
轻挑的眼尾勾了出一抹好看的弧,日光便缀在了那弯弧里,浅浅的,折射出光。
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荀衍。
荀衍眼神温和,睨向她时,如春风般拂过,叫人心神荡漾。
说着说着,他顿住,又朝江黎走近两步,伸手扶上她的玉簪,有些歪了,他轻轻给她扶正,插好。
江黎含笑道谢。
荀衍垂眸,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出涟漪,隐隐把她包围在其中,他的眼神充满着爱意。
可惜,江黎并未察觉到,她浅笑着说道:“衍哥哥你真厉害。”
荀衍被夸,心情极好,伸手欲碰触她的脸,只是还未碰触到,江黎先一步避开,他讪讪收回,脸上笑容依旧,“阿黎也很厉害。”
江黎转身朝偏厅走,边走边道:“你今日这般前来真没事吗?”
“能有何事?”荀衍问道。
“毕竟是以相看的名义来的,我是怕……”
“阿黎若是觉得困扰,我会同家父言明。”
江黎淡笑道:“我是怕给你造成困扰,万一耽误了你的姻缘,岂不是我的过错。”
荀衍顿住步子,敛去了眼底的笑意,原来,是这般,他还以为……
别人相看做些什么不知,但江黎和荀衍却有很多事可以做,闲谈间,他们去了偏厅,一起品了茶。
江黎近日都不曾下棋,邀约荀衍来了几局,前面几局都是荀衍胜,后面几局都是江黎胜。
两人还打了和局。
下完棋,又一起赏的竹,江黎喜竹,站在竹前侃侃而谈。
荀衍最喜欢她此时的样子,恬静淡然又胸有成竹,明明是个娇弱的小女子,但坚强起来不输男儿。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其他女子没有的东西,是独属于她的。
时间很快过去,按理说相看之人下午便应该离开,但荀衍没有,他直到晚膳后才离开别苑,从别苑离开时,脸颊上染着红晕,他喝了些酒。
不多,也就三杯。
江黎看着他上了马车才折回去的,大门关上,有人从暗处走出,凝视片刻后,转身离开,须臾,身影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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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关于江二小姐同荀府公子相看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冬日的燕京城雪多风多,一阵风吹来,把这件事吹进了谢老夫人耳中,谢老夫人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
她江黎何德何能同荀家扯上关系,那个荀家是不是疯了,找个这般的女子相看。
更气人的是,荀家公子并未成过亲,也就是说,同江黎相看之人还是初婚。
谢老夫人被气得快要不行了,扶着桌子咬牙切齿了好久,怒火一波波袭上来,她整个人像是要着了一般。
谢老夫人不好,谢云舟也没好到哪去。
自从前夜醒来后,他一直在将养着身子,太医说了不许动怒,他便不动怒,太医说了,要无欲无求,他便无欲无求。
不困时他便倚着软榻看公文,顺便处理了些军机要事。
一切一切都趋于平静,他的身子也在渐渐好转中,若是一直在这样下去他只会更好。
但,就是有人想做些什么。
江藴不请自来,敲开了谢府的大门,下人去禀告,正好遇到了谢馨兰,谢馨兰拦住,询问了始末,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道:“行了,别去通传了,让她进来吧。”
小姐都这样讲了,下人们也不能不听,点头道:“是。”
江藴本以为谢府大门不好进,没成想还挺好进的,她问了下人谢云舟在哪,便直奔那去。
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同谢云舟讲江黎的事,脑海中演了很多遍,以至于见到谢云舟时,她都没注意谢云舟脸色,也没意识到他身子有何不妥,坐都未坐便说了一大通。
“阿舟,你对阿黎那样好,可她同荀府的公子相看,她哪里对的起你的好。”
“我知晓你顾念旧情,但是阿黎没有,她若是有半分顾念,也不会这么早便同其他男子相看,这分明是打你脸呢。”
“阿舟,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心疼,可阿黎没有,她恨你。”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未曾领半分情,还把你弃若草芥,这样的她不值得你真心相待。”
“对了,你可知她同那个荀府公子做什么了?”
江藴说着说着,先红了眼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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