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关在门外了。”
“堂堂大燕朝的将军,半夜被妻子拒之门外,云舟的脸还要不要,母亲的脸还要不要。”
“你呀,人长得一般也就算了,脑袋还不灵光,也不怪母亲罚你。”
“我看啊,罚的轻,应该更重些才好。”
“这样你便会明白,男人是女人的天,天都哄不好,要女人有何用。”
“你虽说是江家的小姐,但是你那个娘家如今落寞成什么样你也是知晓的,你哥虽在翰林院,但我听说只是个闲差,俸禄都没多少,你还是听话些,少给他们找点事才好。”
“哦,别忘了,你江家呀,现在可是依附着谢家,没了谢家,你江家算什么。”
王素菊说渴了,转身折返前,走到江黎面前,“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啊,还有一点不好,骨头太硬。”
言罢,她踢了一脚水盆,盆里的水溅了江黎一身,冷风一吹,冻得人越发颤抖。
江黎抬眸看她,压低声音道:“大嫂,你这副样子若是给云舟知晓,你猜他会怎么做?”
“吓我啊?”王素菊得意道,“云舟人在宫里怎么可能看到。”
江黎偏头对着前方唤了声:“夫君。”
云舟?
王素菊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惊慌失措中转身回看,太急,没注意脚下,踩在了刚刚结好的薄冰上。
脚下一滑,朝后倒去,不偏不倚砸在了水盆上,连同碗和盆一起砸了稀碎。
尖叫声出来。
“啊——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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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晚膳荤菜、豆花汤都没了,只有一盘素菜,炒花生米,还有三个冷掉的馒头。
金珠看着都难以下咽,一脸愁容道:“夫人。”
银珠看着冷掉的馒头皱眉道:“她们真是太过分了,不给吃食也就算了,为何不许咱们自己动手做。”
晚膳前下人送来吃食,并道:“老夫人交代,从今日起小厨房都不许开火,若是被发现轻则祠堂罚跪,重则赶出府。”
天寒地冻的,这时被赶出去,岂不是会没命。
金珠银珠只得听令:“是。”
江黎双手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太久,伤口冻裂,现在只剩疼,也没心思吃东西,“罢了,我不饿,都收了吧。”
银珠收拾,金珠扶着江黎去了里间,把烛灯挑亮,罩上灯罩,又把手炉拿过来,刚要说什么,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冷风倏然灌进来,吹得门帘乱舞,烛灯差点灭掉。
金珠手一抖,碰掉了桌子上的针线,颤颤巍巍唤了声:“将将军。”
盛怒中的男人神色很不好,眸色暗沉,似是翻滚着什么,冷声呵斥道:“退下。”
金珠银珠刚要再说什么,被谢七带离。
门关上,谢云舟一把夺过江黎手中的暖炉,怒斥道:“你倒是好雅兴,你可知大嫂因你摔伤了腰,现在动弹不得。”
曾经的江黎最舍不得谢云舟发火,不是因为怕,是不忍他生怒气,都说气大伤身,她希望他好好的,无病无灾,一生安虞。
可她如此真心,却从未得他真心以待。
她做的那些,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她该做的,她做好了,不会得到他任何的称赞,做不好,反而会被他训斥。
就像今日之事,他问都不问她,便来呵斥她,一口认定是她的错。
“大嫂受伤我也很难过,”江黎站起,仰头看他,“但,大嫂不是因我受伤的。”
“不是你?”谢云舟想起来之前,母亲哭红了眼睛再三规劝,江黎应该不是诚心的,她或许是怪我让她去厨房帮忙。
其实我本欲让你大嫂去的,只是你大嫂近日身子总是不适,这才让江黎去的。
江黎也是,不想去大可告知我,母亲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儿呀,母亲只想你夫妻和睦,你切莫生她的气。
这三年来,因你征战在外,江黎对我…已是诸多怨言,母亲怕……
谢老夫人欲言又止,边讲边擦拭眼角。
谢云舟想起这幕,眼眸缓缓闭上,再睁开时,一片清冷,“江黎,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
她对他又何止不是。
“将军要如何?”她现在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他既已认定是她做的,她解释又有何用。
他会听吗?
谢云舟道:“去认错。”
“我若不去呢。”她没做过为何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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