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爱你。”纯熙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孔安苦笑着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她爱他,然而爱不只有快乐,也会有痛苦,甚至还有那连绵不绝的、恒久不息的折磨。
结束了晚餐,孔安带纯熙回到了他在演唱会期间居住的酒店,为了避人耳目,纯熙便也佯作远客单独开了间房,两人分别上楼后,才敢悄悄会合。
孔安进房不到三分钟,便听见纯熙的敲门声。他开门问道:“这么快?也不多装一会儿?”
“怎么装?”纯熙一边关门一边反问道,“我什么都没有带,怎么住?”她一向用不惯酒店的一次性洗漱产品,就算是从前旅行途中丢了行李,也会先去超市买了常用的牌子再住店。
孔安却明知故问道:“我这里也没有你的东西啊。”
纯熙在门口踢掉高跟鞋,赤脚向他走来,笑道:“你烦不烦?”她说着,就沿着沙发凑上来,双臂环绕挂在他的脖子上,笑意盈盈,粉面微红。
孔安的手穿过她背后柔顺繁密的发丝,落在她白裙后开缝设计处裸露的腰间,问道:“你涂那么白干什么?”
“怎么,只许你天生丽质,不许我后天补拙?”纯熙嬉笑着说。
孔安从她的笑靥中感受到了一丝陌生,他有许多疑问,却不敢问出口,到头来,只得淡淡一句:“美或不美,与肤色有什么关系?”
纯熙笑道:“傅粉施朱,代表我对这一面的重视。”
经过一路的奔波,她脸上的粉底已经被汗水稀释了不少,伴着水光微转的眼睛,更加摄人心魄。
孔安还未从她这含情的美目中回过神来,便感到她的脚已经撩开他的裤脚,而后贴着他的小腿慢慢攀上他的身体。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被她独有的气息紧紧包围。纯熙就像罂粟,从他碰到她第一天开始,就再也戒不掉了,哪怕他已经预感到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手里。
和从前许多次一样,一夜的纠缠,消耗极致的快乐,等黎明到来的时候,悲喜再度跌入寻常的轮回。
清晨孔安醒来的时候,纯熙正坐在镜子前化妆。她还穿着昨天那件白裙子,经过昨夜的消磨,已经布满了褶皱。她的确什么也没带,除了化妆品。这也是第一次,她在与孔安过夜后早早地起来化妆。
孔安披上外衣,走到纯熙的身后,看着镜子中那张精美得有些陌生的脸,仿佛已经预料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纯熙的下一句话是——
“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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