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交杂的情绪让我口不择言,竟对着与此事最不相干的胡九灵发起了脾气。
胡九灵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我耐着性子说道:当初你与胡玄卿寸步不离,我若贸贸然告诉你这事,先不说你是否会相信我,当时如果胡玄卿稍加辩解,我岂不是就枉作了小人?我能守在你身边已是奢侈,我又怎么敢轻易的去破坏这层关系?
的确,婉宁他是我妹妹,不过在我从长生山离开的那一天她和我已经断了所有关系,多年以后我只知道她当初为了给胡玄卿挡千年飞升的雷劫而丧命,至于他二人后来的关系如何我的确不知,你叫我如何说与你听,难不成任我信口胡诌吗?
一向沉稳的胡九灵今日不知怎的,一副恨不得立马把心掏出来以表自证的样子让我不禁有些愧疚,是啊,这一切的一切,又与他胡九灵有何干系呢?
是我目不识人,错信了胡玄卿那千年狐狸,落得此下场我又如何能够怨的他人呢?更何况,胡九灵仿佛对前尘往事早已封印在心底不愿提起,如今急的都宁可自揭伤疤,无非就是为了让我别迁怒于他罢了。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胡九灵的手,他先是一愣,小宁,我
对不起,我不应该迁怒与你,这件事说到底总归与你无关。我轻声对胡九灵说道。
胡九灵根本没想到我会如此,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缓了好一会他给我拿了瓶水,小宁若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讲我在长生山的往事。
我一愣,一直以来胡九灵都对这些往事闭口不谈,就算提及也是只言片语便一句带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就是为了哄我开心不成?
我接过水后,寻思了一下说道:仙尊若是实在不愿意回忆不必一定要说与我听的,不过仙尊若是想倾诉一番,我倒是乐意听着。
胡九灵点点头,我以为只字不提会忘得一干二净,就不会被这段回忆折磨,可是我发现,回忆是埋藏不起来的,倒不如将他挖出来直面与他,说不定反倒就能释怀了。
我点点头,那我十分乐意倾听。
婉宁与我一同出生,这事你是知道的,她生时便丧母,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父亲和母亲只是告诉我,这是我的妹妹,是比我晚几分钟一个肚子里生来的妹妹。
长生山的一众生灵都认为婉宁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我们白狐一族在长生山当时是统领万物的地位,所以众生灵便唤婉宁为二小姐,对她十分尊敬。
直到我长到三百余岁时,胡三太爷率领一小众红狐来投奔于长生山脚下以后,父亲将他们红狐一族收入麾下,才发生了变故。
白狐一族惨遭灭顶
听到红狐二字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里面一定涉及了胡玄卿的很多事,我屏气凝神认真的在一旁听着。
胡三太爷这一小众红狐是与别的山头的狐族首领争地盘没争过,被打的七零八落才逃到我们长生山脚下,他们说到底隶属同族,父亲便收留了他们。
甚至后来有其他仙家前来找胡三太爷寻仇,都一一被父亲给解了围,新来的这一小众红狐也一直以父亲马首是瞻,日子倒也过的风平浪静,长生山的众生灵也都勤于修炼,从未惹过什么灾祸。
三百年后,胡玄卿就出生了,他不满百岁时便与我和婉宁十分要好,我们三人终日游荡在长生山的各个角落,嬉笑玩耍,过了好一阵没心没肺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胡九灵在提到胡玄卿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下来,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见我没什么表情,才继续说下去。
不过,胡三太爷对这个唯一的孙儿极为看重,他刚刚年过百岁就开始悉心教他法术,让他刻苦修炼,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也几乎不怎么让他和我们出来玩耍了,不过这小子想干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经常偷溜出来,就这样我们大家慢慢的都长大了。
我一边听胡九灵慢条斯理的讲述着从前的故事,脑海里好像就出现了一帧一帧的画面,仿佛我就站在了当年的长身山一般。
随着我们一点点长大,我才意识到有一点十分不对劲,那就是,我和胡玄卿都是狐狸,虽然一红一白但总归是一个物种,可婉宁她却不是狐狸,小的时候意识不到这些事,可长大后慢慢听着其他人非议,越发意识到这个事的严重性。
那就是婉宁她根本不是我的亲妹妹!我想到这点后,立马去找父亲母亲求证,可刚开始父亲母亲根本不理睬我,只是随口敷衍。耐不住我软磨硬泡的挖掘事实的真相,无奈下这才跟我说了当年的事,这我才知道原来我俩并非一奶同胞的亲生兄妹,她是蚩尤部落的遗孤。
可是当今天帝乃是黄帝一脉,历九世劫难才飞上九重天称帝。然而蚩尤部落当年就是被黄帝炎帝联手给绞杀的一个不剩,婉宁作为蚩尤部落的遗孤,天帝定不能容,如果这层身份被捅了出去,那白狐一族定要背上个包藏的罪名。
我暗自咂舌,没想到婉宁的身份如此特殊,于是我更加好奇他们之间的故事。
父亲母亲跟我说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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