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蝉子转世。
电影看完,夜里10点。巫雨清百度到电影里四手联弹的谱子,把pad放在钢琴的谱架上。
曲子有点难,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弹。
巫雨清看着宗政航的侧脸。他弹得很认真。他上课时也很认真,完全注意不到身边坐了一个大美女。骑单车时很认真,刷地一下路过她,风把裙摆扬起来,开一朵惊喜的花。看电影的时候很认真,不去牵她的手揽她的肩膀,像是在看开题报告。
直男啊。
她认命地亲上他的嘴巴,学着他平时那样把舌头伸出来,舔舐对方的舌尖。
宗政航的身体绷紧了,不再弹琴。巫雨清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往下滑,摸到腰的时候宗政航按住她的手。
去卧室吧。
他的脸好红,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只大狗狗。
《萨拉班德舞曲》很短,他们没有弹第二遍,因为宗政航转过头吻她。
唇齿相依。
他把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
没有人张开嘴,没有人通过舌头将情欲催发出来并传递到另一个人体内。
明明肉体纠缠了那么多次,无数次观看对方赤裸的身体。可在那首从十六世纪末流传至今的乐曲结束后,宗政航消解了一切通过感官刺激即可满足的欲望。
他拥有了更大更无法满足的欲望:想碰触她,不止碰触她软热的躯体,还想碰触她的心。
你在想什么呢?
他无比好奇。
你在想什么呢?你弹琴的时候,你唱歌的时候,你吃饭的时候,你走路的时候,你坐在我旁边的时候
诗人说吻能拨动恋人的心弦。
这样的吻是否可以让我稍微靠近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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