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畔轻声道:“安安,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谢辽亲了亲他的眼尾,安抚道:“等到年底就好,到时候我会让他跪在你面前道歉。”
四年一次的大选将在年底进行投票,上十区执政官面临重新洗牌,老门阀们却丝毫不受影响。
但季家主连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甚至有可能升任第四区执政官。
谢辽的承诺毫无可信度。
安绥垂下眼,攥紧的手松开了些,睫毛投下的阴影遮盖了眼底的情绪。
拒绝。
爱人是不会拒绝你的请求的,除非他根本不爱你。
安绥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一次拒绝就将对方的感情全盘否定。
见安绥没有反对,谢辽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相信爱人会体谅他的。
但不管安绥会不会体谅他,季冕之可不会给他面子。
alpha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谢辽,你在小情人面前出了风头,我的脸怎么赔?”
“赔什么赔,”娄琛适时的插了一句:“大家随便切磋而已,你不要玩不起。”
黑发alpha视线飘忽了一秒,在安绥身上停了停,也跟着附和:“是啊,季冕之,你别那么小气。”
哥们儿都是为你好,现在还是你和谢辽切磋,要是安绥亲自下场,你伤的就不止脸了。
季冕之被他们俩气笑了,合着挨打的不是他们呗。
娄琛就算了,他一向和谢辽走得近,温绛怎么也这么反常?
被季冕之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的温绛默默闭上了嘴。
哥们儿,你不懂。
出乎意料的,安绥没有因谢辽的话而展露出情绪,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季冕之,黑沉的眸子对着他缓缓弯起,像是沉进深海的月牙,虚幻而难以接近。
beta的声音没有oga那般柔软,清冽的音色压下了alpha心头的怒意。
“您想要什么赔偿?”
季冕之发誓,这是安绥进入包厢以后第二次认真看他,在此之前他的目光总是跟着谢辽走。
第一次是对他砸玻璃杯的时候。
季冕之屈起腿,哼笑一声:“那就要看你的…”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之间的关系。
金主?
“爱人。”安绥说。
季冕之立刻露出了反胃的表情,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说“爱”和说“买”没什么区别。
都是花钱的名头罢了。
“行,那就看你的爱人能付出什么了。”季冕之耸了耸肩,披在肩头的紫发因动作滑落。
说完他嫌弃的撇了撇嘴,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吸了口气。
谢辽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压下心底怪异的情绪,关切的说:“安安,你先和娄琛回去,我和季冕之单独谈谈。”
娄琛看戏的表情维持不住,他指了指自己:“我吗?”
不然呢?
谢辽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神色认真:“你帮我送安安回去,我不放心他。”
那你就放心我吗?
娄琛脏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翻了个白眼妥协了。
温绛和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眼,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离开前,安绥回头看了眼季冕之。
他站在包厢外,高挑的身影即将在门后隐没,颀长的颈微微向后偏,光线在他的脸上游走,直到最后一丝缝隙闭合。
季冕之似乎看到他牵起唇角,与肤色格格不入的唇似乎凝聚了青年全身的血色。
这抹笑消逝的极快。
快到仿佛是他的臆想。
季冕之摸了摸发疼的脸,只觉得下面也硬得发疼。
操。
**
娄琛和安绥一左一右坐在后座,两人中间的距离足以塞下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
娄琛一手支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安绥的侧脸,迟疑的问道:“温绛怎么会替你说话?”
想起温绛全程反常的表现,娄琛质问的声音低了些:“你们认识?”
就像娄琛是谢辽一派的人一样,温绛虽然嘴上说着都是兄弟,私下却和和季冕之更加亲密些。
如果安绥早早和温绛有联系,娄琛就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安绥难道是季冕之派来的?不像啊。
季冕之从哪能找来这么漂亮的疯子?
娄琛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推了推他的肩,安绥没有回答,挺直的腰背渐渐蜷起。
“喂,安绥?”
怎么回事?
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娄琛不能通过信息素感知他的情绪,因此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安绥的不对劲。
娄琛皱了皱眉,按住了安绥的肩,将青年的身体掰了过来。
黑发被冷汗濡湿,贴在他的脸侧,漆黑的瞳孔先是缩小成针点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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