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看着桌子上的扇子,贾赦开始疯狂的骂,比刚才态度激烈多了,吐沫星子跟下雨似的,把殷家的祖宗八辈都给骂了。
云芳不为所动,把今天新得的扇子扔给一边的丫鬟:“派个人,把五百两和酒,还有扇子给梨香院送去。就跟他们说,咱们家老爷只是承袭一等将军的虚衔,也不过是个武散官,连平日上大朝的机会都没有,何德何能和户部的柱石们评长论短。咱们家三爷,一个工部的小官儿,也不过是日常跑腿听差之流,怎么敢跟户部的一二品大员们打招呼,请他们另择高明吧。”
丫鬟捧了扇子出去了。
贾赦劲头很大,已经从殷家的祖宗八辈骂到了云芳头上,说她豪横跋扈,明天就去祠堂把她从族谱上划去,明天就赶她回娘家,让她滚蛋,贾家要休了她!
云芳都不屑和他对骂。
直接跟丫鬟说:“老爷都赶我走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得罪老爷了,这些东西也没必要留着了,一把火烧了吧。”
贾赦立即大声阻止,这简直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两样。
云芳也不管,甘草看看贾赦,看看邢夫人,再看看云芳,拿起一把扇子放火盆里了。
大火很快烧上来,贾赦吆喝着救火,邢夫人顾不得什么,赶快从火盆里捞了出来扔地上。她的几个丫鬟看她都亲自上了,立即上去踩灭了火焰,但是扇子也只剩下一片烧焦的扇骨了。
桌子上还有一堆呢,邢夫人就说:“行了行了,这些拿回去吧,和老爷置气何必烧他的命根子。”
云芳没想到邢夫人这么在乎贾赦这老混蛋,几把扇子,贾赦说救火她还亲自来救了。
云芳就觉得简直是槽多无口,不知道该咋吐!
这是亲婆婆,孩子们的亲祖母,贾瑭的亲娘,要是真的等会烫着了,那真的是不好收场了。
云芳这下不得不和他们夫妻理论。立即说:“太太,谁和老爷置气啊,他这么大一个人了,干的是什么事儿?前脚薛家刚在咱们家搅风搅雨,后脚为了五百两银子就把自己那金贵的脸面卖出去了,老爷你就不觉得丢人啊?才五百两。”
贾赦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大喊着:“反了反了,老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的着吗,别说你,你老子都管不着。”
邢夫人跟云芳和稀泥:“你少说几句。”
贾赦大声嚎出来:“休了她!再给贾瑭娶个好的。让她带着她嫁妆滚蛋!”
云芳冷哼了一声:“我跟你说,我不仅带着我嫁妆滚蛋,我孩子我也带走,你别想看见我儿子。一眼都不给你看!”
“贾桂是我们家的!”老纨绔气的要站起来,被香草一把摁下去了。
贾赦这老混蛋分的很清楚,云芳可以滚,甚至可以带走蘑菇,但是绝不能带走贾桂。
云芳恶狠狠的:“别说是你们家的,你想多看他一眼都不能,跟着你能学什么好,学一个名帖卖五百两!!学着让人家奴才秧子哄的团团转?学着让人哄了还给人办事儿结果人家背地里笑话你是个王八老混蛋!还不够丢人掉分的呢!”跟仙草说:“扔回他院子里去,告诉所有人,老爷禁足了,没我的话,放老爷出来瞎溜达的,全家打一顿再卖出去。”
不用其他的婆子搭手,仙草直接提着他衣领子拖走了。
邢夫人看看外面,再看看里面。
外面贾赦骂人嚎叫声越来越远,里面丫鬟们都动了起来,收拾火盆的收拾火盆,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邢夫人说云芳:“你这孩子,明儿他找老太太,说你不孝敬老人,忤逆,你可怎么办?”
“谁忤逆他了?太太别这么说,没有的事儿。”
云芳很清楚,老太太绝不会让家丑外扬的。而且这是东院,云芳经营了这几年,荣国府都管不到东院,东院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云芳的手里,看刚才把老混蛋的印章弄出来就知道,这院子里云芳说了算。
“您放心吧。”
怎么能放心呢,邢夫人被送回去的时候心里都在着急,这可怎么办啊!
越想越伤心,邢夫人在自己屋子里哭的呜呜的。到这个时候她觉得,王熙凤那泼辣媳妇有什么,就是嘴上厉害了点,别的也不敢做。这个儿媳妇才是惹不得啊,怪不得人家说咬人的狗不叫……也不能这么形容,但是……瑭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贾赦回去就开始骂,骂到半夜实在是精力不济只能坐着想,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忍不下去,别等着贾瑭回来,现在就把这恶妇赶出去,还要防着她带走孙子。
和贾赦的郁闷相比,另外一边薛家母女两个就免不了面面相觑。
薛蟠又是夜不归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东院的人把东西送过来之后,也只有薛姨妈母女两个接着。
薛家的人和东院的关系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自从五月端午之前荣国府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荣国府当家的就换成了云芳。薛姨妈带着儿女寄居在荣国府,想和云芳搞好关系,这是很有必要的,但是云芳很少来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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