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这,刚喊了声“迟宴?”,这人便一个箭步冲过来,挥拳落向李衡脸上:“你还有脸来找我姐!”
李衡反应快,本能地躲开。楚迟宴这普通□□头的速度和力度跟按了放慢的倍速键似的,软绵绵的。
楚迟宴又吼一声:“你把她都害成什么样了,渣男!”
拳头攻击值弱,这话的杀伤力却不小。
什么?他把许喃害成什么样了?李衡蹙眉,要追问他这话什么意思,人站在原地没再有动作。
这时,楚迟宴胡乱挥的拳头砸中了李衡的唇角。
许喃没想到李衡会被打中,吓了一跳:“楚迟宴,你干嘛!”
她上前把人拽开,一边扯一个,她力气比不过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但好在这俩人配合,没再动手。
许喃飞快地扫了眼李衡的唇角,把人往家门口推:“李衡,你先进屋吧,影视柜上有药箱。我跟迟宴说几句话。”
也没管李衡愿不愿意,许喃把人推进去,砰的一下,关死了门。
楚迟宴承认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但见许喃如此护着李衡,就来气:“姐,你别拦我,我要跟他再战八百回合!”
“你这健身房泡出来的虚壮打得过谁,”许喃压低声说,“他是警察,”
楚迟宴输人不输阵,激愤道:“那也不能怕啊,你还让他进屋,姐,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当年一走了之,让你等了这么多年,耽误了你这么多年!”
“他那是执行任务去了,卧底,缉毒任务。”许喃不敢问他具体去了哪、多久,连提起来,心口都是痛的。
“啥?”楚迟宴傻眼,炯炯有神的眼珠子用力眨巴两下,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分了,懊悔道,“……我是不是骂得太狠了,他那么牛逼一警察怎么不躲啊。”
李衡坐在沙发上,外套脱了,衣裤休闲,脚上穿着尺码合适的家居拖鞋,端正的坐姿能窥见放松的情绪,往那一坐跟家里的男主人似的。
反观楚迟宴,来自己表姐家连双拖鞋都没有,进门后一脸酱色,正纠结该怎么跟李衡道个歉,这歉不倒吧,显得自己没格局,心胸狭隘,倒呢,又觉得很没面子。
最终还是许喃拐了下他的手臂,催促:“自己找地方坐,我把你带的这些东西放到厨房。”
楚迟宴那行李箱里装的都是从顷沪家里带给许喃的地方特产,许喃在北央工作,不方便总回家,楚越一收拾便占满了楚迟宴一整个行李箱。
“我帮你吧。”楚迟宴想开溜。
许喃把人扒拉开,朝李衡那使眼色:“少墨迹,快去。”
楚迟宴认命,慢吞吞往沙发旁挪。
李衡挨了一拳的那半张脸稍稍有点肿,嘴角有破皮的迹象。他坐在沙发中央,并不打算给楚迟宴让点位置。
虽说他左右两边都还能各坐一个人,但俩大男人肩挨着肩,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见楚迟宴拘谨地只坐了一个沙发边,李衡才往另一边挪了挪。
楚迟宴坐正坐稳,舒了口气,将颠来倒去打了几遍的腹稿说出来:“那个,刚刚抱歉啊。我姐跟我解释了,是我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李衡手捏着水果刀干脆利落地削着苹果。
楚迟宴盯着那不断加长的果皮,愣怔地啊了声,大脑迟钝:“误会……”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把我姐渣了,不负责。”
李衡轻描淡写地哦了声,垂着眼,楚迟宴只能瞧见他冷峻立体的侧脸,只觉隐忍、危险。
但李衡什么也没做,只是问:“你刚刚说,我把许喃害惨了,”最后一小块果皮和果肉分离,李衡捏着苹果两边,自始至终只有刀刃接触果肉,他把削完的苹果往楚迟宴面前一递,问:“她怎么惨了?”
“这……”楚迟宴朝厨房看了眼,最终还是接受李衡的贿赂。
许喃将行李箱里的特产分门别类,该放冰箱的放冰箱,冷冻冷藏的分开放,先吃的放在外面不急着吃的放到里面,可以常温储存的就放到柜子里,一切井然有序。
等她忙完,推着空掉的行李箱从厨房出来,正看到楚迟宴在玄关处穿鞋。
许喃疑问:“你这就走?”
楚迟宴过去把自己行李箱拿走,单腿蹦着把最后一只鞋穿好,也不管鞋舌歪着不舒服,急忙告别:“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走了拜拜!你记得给你妈打个电话。”
楚迟宴纯属心虚,对上李衡跟被催眠似的,他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不多时便把许喃出卖了个彻底。等他清醒时只觉为时晚矣,要是被他姐知道自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李衡,估计要灭口。
反正在这个屋里,李衡是不可能站在他这边的,哪怕自己被迫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
所以,还是走为上计。
楚迟宴关门的速度快,许喃都来不及送一送他。许喃收回视线,只觉莫名其妙,扭头见李衡嘴角的伤,才没再纠结楚迟宴怎么了,去影视柜的收纳格里找到家用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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