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个……」我脑中组织着文字,想着要怎么解释我的遭遇才不至于光怪陆离。
「要不姊姊跟我走?」他说完就要拉起我,我的伤脚又让扭了一次,疼得我冷汗直流。
「唉呀,姊姊你怎么了?大哥,大哥!快来啊,这里有个浑身是血的姊姊!」
我眼冒金星,隐约见着远方来了另一身影,估计便是这奶娃儿的兄长吧,兄弟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姑娘!姑娘麻烦你先将衣服穿好……」他见我手臂与大腿外露,便红着脸背过身去……我虽是知道古代女孩子比较麻烦,原来这问题的严重性忒大。
这位兄长秒脱他外衫扔给了我。然而我怎么瞧,都觉得这位兄长恐怕不会比我安全,尤其他长得那样婀娜多姿,秀色可餐。
即便如此,我还是满怀感激的披上外衣。
「姑娘,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十分危险,你一个人……唔,你是离家的叁小姐!」嗯?什么的叁小姐?
原来我是有被安排身份的吗?「这位漂亮小哥哥,你能确定你没有认错?」
「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他一个手刀把我劈得晕头转向,昏死前听见小萌娃儿惊呼:「呀,哥哥,怎么这般打晕姊姊?」
……
我醒时,身处于一张陌生大床。这花里胡俏的阁间摆设不俗,雕花綺窗外还有个精緻小院子,看来是个大户人家的闺房,而眼前有侍女一位。
「你是谁,我好像失去记忆了。」
她脸色惨绿,倒抽叁口气之后,高声疾呼:「小姐啊,你害我害得可苦了!」
「不成体统!遇点事便敢离家出走,果真应验了你阿爹给你改的离姓!」
侍女应声而跪,「夫人!」
「等等,我就说我失忆了,求个解释!你们是谁?」
「你这把戏玩过几次,老娘早看透了!莫要再耍这些小聪明,给我乖乖的听着!」
我被她的怒吼震輒得当即闭上了嘴。
「夫人莫要生气,小姐一向与罗儷最亲,罗儷会劝劝小姐的。」她说她叫什么来着?萝莉?
这位太太不再说话,临走前朝我递来一锐利眼神,彷彿要杀我千刀似的,我摸了摸脖子,这小命我还是要的。
「小姐啊,您就别再装了!」萝莉俏脸扭曲,手中捣股着几张巾帕。
「我真的没有装傻,我真的没有,我真没有……唔唔唔!」嘴里让她卡进一块布团,她……她想做什么!
等我想起该挣扎时,已错失良机,让她五花大绑,且衣衫不整了。
她将我猛地翻身,惊抽一气,「您怎会受这般严重的伤?这一定是画上去的。」她说完便将湿巾帕往那裂伤狠狠搓洗,疼得我哼哼哀哀。
她伸手来揉我的头,揉上一块肿包,又刻意加重力道。「唔,该不会真摔傻了?」说完她便停下手边动作,「小姐,咱们还是先洗洗吧?」兴许是看我这凄惨的模样儿,她良心发现。然而她眼底瞬间闪过的不怀好意,却也不是假的。
……
「小姐就别躲了,身子不洗乾净怎么成!」她一掌朝我胸袭来,我惊吓大呼。
「小姐的身子如此娇弱,怎么能承受得了这种伤呢?」一条腿让她狠狠扯起,使我跌个狗吃屎。
「小姐,罗儷会好好疼爱你的!」我抱着身子,瑟缩在墙角。
就知道不能相信她!
「小姐,别急着走啊,不穿衣服会受寒的!」她满脸邪佞,活生生的一妖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同这女人共处一室了!
「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叫人了!」我抓着浴巾,缩在床边瑟瑟发颤。
「小姐,您不是最喜欢罗儷替您搓背了?」她立于我身前轻声哼笑,她的阴影全然笼罩住我。
我试图製造出野兽似的低吼用以壮胆,显然并没有用。
她从胸前掏出一柄软鞭,朝空中甩了两甩,破空声啪地吓人,好似我身上多了两道口子,这……这是要玩s的前奏吗?
她朝我扔出鞭柄,我紧闭双眼,然而她竟只是点了我几个穴,我感觉全身脱力,动弹不得。
「小姐,我的姑奶奶,别再折腾我了,你究竟要装傻装到几时?」她将我扛回床上,粗暴的上着药膏,我再次放生哀嚎。
「呜……我不知道……女侠你才是,你到底是谁,求解释……唉呦轻点!」
「你自己瞧这是什么。」她拋出一卷金光闪闪的卷轴,卷轴落地散开,我探了探头,好奇上面写得是什么。
唔,这是一道圣旨。
「奉
天承运
皇帝詔曰:故国师离兑叁女行姝,辞采斐然,精通音律,功于诗画,性行温良,淑德含张。朕甚欣喜,将纳此女。
定下月十五入宫,不得有误。
钦此。
天禧二十二年叁月初八」
慢着,这个熟悉的年号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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