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看他暂时没有事,便不再管他,转身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先通风散味道。
骤然进入的光线刺痛了易英杰的眼睛,他抬手挡着光线,脸上皱成一团。
小夏又叫道:“易少,天亮了,该醒醒了。实在不行,咱去床上睡,行不行?”
把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稍微整理了下,小夏便要过去扶易英杰。
易英杰迷迷糊糊地还不太情愿,不过手软脚软的,最终抵不过小夏,还是被扶到床上去了。
趁着易英杰呼呼大睡,小夏帮他把公寓打扫地干干净净,终于像个人住的地方了。
傍晚时分,易英杰缓缓转醒。
一睁开眼,见床边一双眼睛瞪着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小夏?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易英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小夏冲他一笑:“易少,您终于醒啦!饿不饿?我给您熬了粥。”
易英杰四处看了看,发现在自己家里,便问:”小夏,你不是跟着我妈么?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小夏反问道:“我还想问您呢。您这是怎么了?把自己关家里,不去上班也不跟人说一声,还喝了那么多酒,快把沙总急疯了。”
提到酒,易英杰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两天前的事情,俊脸上露出苦笑。
小夏看他不想说的样子,便也不逼问,拿出一套新衣服递给易英杰,道:“易少,您赶紧洗个澡吧。然后吃点饭,咱们去见沙总。”
“见我妈?为什么要去见她?我刚从省城回来。”
“您这回闹成这个样子,沙总担心地不得了,嘱咐我一定要把您带回去。”
易英杰哂笑一声:“她那么关心我,怎么不见她来?”
小夏对这种情况早就轻车熟路,笑道:“沙总忙您又不是不知道。集团上下几千号人都等着她吃饭呢。最主要的是,她最近在忙新希望的项目。听说您那位好朋友林嘉丽小姐也是这个项目的股东。如果这个项目处理不好,恐怕大家都要一拍两散了。”
“林嘉丽?”易英杰想起来,之前林嘉丽确实和希望集团签了个什么合同,自己当时还送了礼物庆祝的。
“可不是。听说林小姐对这件事很上心,来来回回给沙总打了不少电话。可是项目出现了问题,沙总现在也给不了她准信儿。”
易英杰皱眉:“项目出了什么问题?”
小夏笑道:“这三言两语地也说不清楚。要不您还是先换衣服吃饭,到时候当面和沙总说吧。还有,昨天老董事长住院了,沙总说您如果有空的话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小夏所说的老董事长便是沙蓓丽的父亲,易英杰的外公,一向最是疼易英杰。
听说他住院了,易英杰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老人家身体一向好,不知道这次出了什么问题。
易英杰想了想,还是先给外公家里去了电话,得知外公只是高血压问题,心里才稍稍放松。
他洗了澡,又吃了粥,整理了下仪容,方才跟小夏驱车往省城赶。
林嘉丽早上又给沙蓓丽打了电话,跟她简要汇报了清源县提供的最新优惠政策,并询问选址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沙蓓丽还是没有直接回话,只说项目遇到了问题,还在评估。
林嘉丽就着话头一直追问了下去,问到最后,许是觉得林嘉丽没有其他选择,沙蓓丽才告诉她,是一个大股东撤资了。
“撤资了?那现在怎么办?”林嘉丽焦急道,“有合适的潜在入股人选吗?”
沙蓓丽道:“有是有,但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来。林小姐,之前那个股东撤资的原因便是觉得分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太多了,他的意见很大。现在项目处于这种情况,你是否能考虑出让部分股权呢?我对这个项目是很有信心的。但是现在集团这边不同意增资,我也没办法。”
出让股权?林嘉丽无语了。
沙蓓丽不愧是老狐狸。许是这几天自己问的勤了,她便觉得自己心急,有了可以拿捏的余地。
撤资的股东是因为她?她才不信呢。如果真是如此,当初那个股东要撤资的时候,沙蓓丽就会跟她谈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才提这话。
不过沙蓓丽确实抓住了一点,那就是她确实心急了。
张民伦的希望,自己的病情,武穆的未来都压在林嘉丽的身上,她自然是盼望新希望的项目尽快落地。
“沙总,咱们的合同已经签了。您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沙蓓丽笑道:“合同签了还可以更改,只要咱们条件能谈得拢。再说,林小姐承诺的配方迟迟不见,集团这边也承担着风险呢。”
风险个屁。配方的条件都写在合同里了,到时候配方拿不出来,或者配方的效果达不到合同里要求的,她林嘉丽要净身出户的,希望集团有什么风险?大不了就继续搞他们的大棚农业呗。
林嘉丽沉吟了片刻,道:“沙总,我们自然都是为了这个项目好。如果新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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