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一个人在锡城你能放心才有鬼。”
说话声随着门阖上而消弭了不少,渐渐地就不见了。
宁硕安静了会儿,又起身出去走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有一扇小玻璃能看到里面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人。
昏暗中,走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一身的寒气,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病房里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子,渐渐的,红了眼眶。
谈之醒抽了根烟缓解今晚的高压,身上被吹了一身雨丝,有些冷,最后一个人意兴阑珊地回了楼上。
没在原来那病房看到宁硕,回了大家在的病房也没看到人,找到监护室门口,果然看到有个人影在那儿。
他像原先等着手术结果那样,坐在长椅上,背抵着墙,仰头闭着眼,虽然眼皮阖着,也隔得老远,但能看得出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模样极其痛苦。
谈之醒心里一刺,又想起医生说的危险期。
他个计迦楠挂在嘴边的没爱情的人,确实无法理解他们这种人,但是他大概能理解为宁硕眼下的这份担心和他的担心差不多,爱一个人的模样,就是和自家人一样,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儿,盼着她哪哪都好,头发丝都别掉一根。
他压根不敢想象要是真出什么事,以后没有那个小玩意天天二哥二哥给他找麻烦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所以现在,蓦然就真理解到了宁硕对计迦楠的爱了,爱得深沉。
不过,谈之醒没来由地还是觉得,不会的,他有点盲目地相信宁氏医院的技术。
人走过去坐在对面。
宁硕动了动眼皮,睁开眼。
谈之醒意外地听到他主动开口。
“是不该让她开车的,总觉得她技术是挺好的,没事。”宁硕扯了抹今晚第一次露面的笑,只是格外淡薄,不达眼底,“跨年那天给她买车时,之醅还说,你们三叔家就这一个,你不让买是有道理的,让我别玩火。”
可他说,他家也就这一个,没什么,他不玩因噎废食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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