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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人(2 / 6)

沿,把靴子踩在忌炎肩侧,微微皱眉看着他,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你从军七年,在我手下也待了七年。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教成这样怯懦。”

靴子移到心口,轻轻一点,忌炎被这股力量带得跪坐不住,向后单手撑地,抬眼看着哥舒临,抿唇不发一言。

“想好你自己想要什么,再来找我。”

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去,看这架势是不打算继续再在忌炎家中“养伤”,不愿再跟他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了。

“等等!”忌炎慌忙去捉哥舒临的手腕,他怕对面人会一把甩开,但哥舒临没有,他只是看了眼被抓着的左手,又看着忌炎挑眉。

忌炎情急之下福至心灵,一瞬间好像就明白了许多。数月来他自欺欺人,也只是想留哥舒临在身边。但为什么……将军只是他的长官,一般的属下会对长官有这样的心思吗?

他来回想了又想,饶是那中通外直世间罕有的直男大脑这会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哥舒临好像是抱有一些公职之外的心思。

他心里紧了一紧,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想清楚了这一层,毕竟,再不开窍哥舒临就要走了,将军的性子他可是知道,到时候再想说些什么恐怕哥舒临也未必会给他机会。

“将军既然比我还早察觉到我的这些……心思,却没有着恼,更没有自行离开。”

忌炎鼻尖沁出了一点汗珠,脑子倒是在这个时候转得很快,“虽然屋里有钥匙,门也上锁了,但这几层楼的高度难不倒将军。您到我家养伤以来,我并不是时刻都呆在家里,您有许多机会,大可以一走了之。”

忌炎越说眼睛越亮,哥舒临在一旁好以整暇地看着他,并未接话,也并未再次开口纠正他的称呼。

“这些说明您是,您是出于自愿才呆在这里的。”

忌炎说到紧要处顿了顿,有些脸红。但是哥舒临今天是非要逼他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认清楚,也不给他台阶下,两人就这么僵着。

忌炎又咳了两声,红着脸接着说下去,“我是您昔日的部将,您对下属大可以不必如此亲厚。何况您的伤既然已经好了,更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除非,除非您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

“将军,您也喜欢我,对吗?”

忌炎上前两步,把哥舒临拦在自己和床之间,仗着身高优势把他整个笼在怀里,眼睛亮亮的,带着点濡湿。

像只大狗,哥舒临面无表情地想到。

“是,我喜欢你。”哥舒临答得倒是坦然,连个磕巴也没有,到底是比忌炎年长几岁。他的语气也是十分平淡,并没有欣喜与意外,甚至还有些等待许久的烦躁,好像他早就知晓忌炎的情意,不过是等着对方自己说出口罢了。

他也不待忌炎多说什么,一个抬手就把对方拽了过来,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倒在床上。青年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哥舒临身上,整个人因这突如其来的视角变换有些发懵。

“现在,你明白了?”哥舒临在他耳边吹气,“我不想再等了,忌将军,你说呢?”

忌炎的脸爆红,支支吾吾道,“但将军,您的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嗯,不能太劳累……”

“谁说我要在上面了?”哥舒临低笑,握住忌炎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将军,请。”

“等……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忌炎不敢去看哥舒临,低头跑到浴室,“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也不怪他第一反应是逃避,毕竟哥舒临的话给他的冲击太大。甚至他自己几分钟前说的那些话都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就忽然跟哥舒临告白了?而且对面还接受得那么平静,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样。

他打开浴室的花洒,衣服都忘了脱,就那么抬手捂脸愣愣地站在那。

简直像做梦一样。忌炎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而且刚刚哥舒临居然说……要他在上面?……不,大概是调笑逗他玩的吧。光是他做那种事的样子忌炎都没办法想象,好像这个念头玷污了他的将军一样,更别说要哥舒临在他身下。

毕竟对方在他心里实在太过重要,他对哥舒临从来只有崇敬的心思——最起码之前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对方总能轻易地牵动、掌控他的情绪,七年前他入伍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玩笑就能闹得自己脸红好一阵。他本来以为七年过去,自己都成了将军,心智已经成熟了不少。没想到在哥舒临面前,还是手忙脚乱的,像个小孩一样无措。

不过,也只有在哥舒临面前这样了。忌炎顿了顿,想到那人在自己心中的与众不同,心里的郁闷冲淡了些,嘴角又忍不住勾起。就算是做个孩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这种仿佛被他看透的感觉并不讨厌,反而让人感觉,很安心,好像心里悬着的什么东西落了地,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温暖而轻盈了起来。

许是忌炎已经发呆了太久,外面哥舒临扬声问道,“还没好吗?”声音带着点笑意,好像早就知道忌炎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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