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于夹缝间吞吐不定,将窗外的风和声音也吹了进来。
孔如琢听到有遥远的笑声传来,她不敢再动,只能带着哭腔说:“会被人看到。”
“不会被人看到。”
他将她拉回怀中,掐住她的后颈压向了自己。
唇与唇撞在一起。
蒲又崇柔声说:“只有我在看着你。”
狐裘滑落在脚边,黑与白,交织在一处。
如同柔软的玉石,或者带着体温的雪。
他端详她,自耳根至指尖,不放过每一寸细节。
月亮越发的热烈,引起潮汐,沉重地撞击在礁石上。
孔如琢颤抖着,纤细的脖颈如同坠落的天鹅。
而他是狂风。
席卷她,包围她。
-
当车子缓缓停下。
良久,车门终于打开。
蒲又崇下车,站在那里将手搭在车门上。
领带随意地塞在西装裤口袋中,露出半寸,垂在那里。
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不知怎么的被扯掉了一颗,领子歪歪斜斜地翻出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散撩人,若是仔细去看,还能看到领口上沾着的一点口红颜色。
他等了一会儿,俯身问车里的人:“好了吗?”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半晌,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好了。”
这一声,婉转妩媚,慵懒魅惑,似是弱不胜衣,几乎令人连骨头都酥麻。
蒲又崇将孔如琢从车中横抱出来,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不小心向下滑了一点,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倒扣小碗般的锁骨下,一痕丰腴柔嫩的起伏,上面还烙着一个分明的淡红色牙印。
活色生香,香艳至极。
孔如琢想要抬手将外套拉上来,却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蒲又崇轻笑一声,替她将风情遮掩,又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这样就不行了?”
孔如琢眼里含着薄怒,瞪他一眼,偏偏眼波流转,最是动人:“我累了,今晚不许和我睡一个房间。”
蒲又崇闻言只淡淡道:“就是你累了,我才要贴身照顾。哪有吃干抹净,就把你一个人丢在一旁的道理?”
孔如琢忍不住道:“是我把你丢到一旁。”
主次还是要分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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