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身侧, 哪怕姿态漫不经心, 对待她时, 却分明小心翼翼。
盛琅看了过去, 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老三一定会赶回来的。”
“怪不得弟妹一直没下山, 大概是陪着三弟祭拜大哥。”蒲又岑笑眯眯道,“我瞧这对小夫妻的感情再好没有,妈, 你就别整天瞎操心了。”
话音刚落, 便看到最后两级台阶, 蒲又崇走在孔如琢前面,向着她伸过手去,像是要牵她的手。
可孔如琢看也不看他一眼,两步并作一步跳下台阶,反手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盛琅:……
蒲又岑:……
老三/三弟又干什么了,把人惹得这么生气?
回家路上,盛琅打发蒲又岑同蒲又崇坐一辆车,自己挽着孔如琢的手,打算劝劝自己这位漂亮的儿媳妇,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三儿子一般见识。
小两口吵架,有他这个单身狗什么事?
无奈母命难为,蒲又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上,蒲又崇脸色平淡,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修长手指以手支额,正望向车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能看得到另一辆车中,孔如琢的半张侧脸。
大概是嫌车里有些闷热,她将车窗降下,冰雪雕琢般的侧颜,于沉沉夜幕之中,泛起莹润的光泽。
坐在一旁的盛琅同她说话,她笑着回眸搭话,眉目舒展,嫣然如花。
余光注意到,另一侧的车内正有人注视着她,孔如琢动作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斜斜扫了过来。
漂亮的桃花形状眼睛波光潋滟,含着一痕淡淡的讥讽,只是一瞥,便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下一刻,孔如琢优雅从容地按下开关,将车窗升了起来。
车窗缝隙中,还透出了她和盛琅的对话。
盛琅:“不是要透气,怎么又关上了?”
孔如琢:“有蚊子叮我。”
蒲又崇还敢盯着她,是不是看她不顺眼?
蒲又崇:……
车窗关死,蒲又崇若无其事转回视线。
若不是蒲又岑就在旁边看到全过程,还以为他刚刚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窗外。
蒲又岑忍不住道:“既然喜欢弟妹,何必天天惹她生气?”
蒲又崇闻言,看向蒲又岑,似是刚刚才发现蒲又岑也在。
“二哥。”
他神色也是淡淡的,蒲又岑看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坏,只能试探着问:“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蒲又崇没有详细说,只是道:“出了一趟远门。”
“你和弟妹……”
蒲又崇打断他:“电影拍的如何了?”
作为电影最大的投资人,蒲又崇问话,蒲又岑便回答说:“新港的镜头拍完了,余下的那些已经选好场地,在内地拍就好。”
这话说出来,本意是向蒲又崇表明,剧组没有胡乱花钱。
毕竟在内地选景,价格肯定比在新港要低。
他可是个很勤俭持家的导演。
可蒲又崇说:“缺钱了吗?”
蒲又岑疑惑道:“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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