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站定听蒲存之训话。
听他这样说,发问说:“可我刚来的时候,还看到母亲将您和您的书一道从房中扔了出来。”
蒲存之:……
蒲存之说:“滚。”
打是情骂是爱,臭小子懂不懂老夫老妻的情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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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斋,蒲又崇脸色便淡了下去。
上车后,吩咐司机:“回公司。”
最近这些日子,他大多时间都待在公司,今日特意抽空回来,就是为了向蒲存之讨要蒲又岇住处的钥匙。
蒲又岇去世前,所有经手的公文,蒲又崇都已经看过,并未从中看出不妥。
那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折,在国外暗杀了他?
公司没有,说不定住处能找到蛛丝马迹。
钥匙握在掌心,手指收紧时,烙入肌肤。
痛觉微不可查,蒲又崇垂下眼睛。
无论是谁,敢动他的家人。
最好祈祷这一生,都别被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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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
蒲又崇终于从公司离开,回到兰苑。
他在车上,远远便看到兰苑主楼的灯正亮着。
蒲又崇并不喜欢下人贴身伺候,大多时间,都让他们待在裙楼里面。
能在这个时间还待在主楼的,除了他,便只有这个家另一位主人了。
透过大幅落地窗向内望去,灯火通明,能望得见一痕纤细窈窕的身姿,款款映在那里。
蒲又崇原本不疾不徐的步子快了几分,推开门,听到客厅传来的笑声。
沙发上,孔如琢正倚在那里,闭着眼睛,长长如蝶翅般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泓淡淡的影。
电视开着,正放着一部喜剧,演员们唱念做打,嬉笑怒骂。
而她沉沉睡着,一只手自沙发上垂下,尾指微微蜷起,露出腕上一寸雪白的肌肤,纤细如同鸢尾花枝。
蒲又崇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将遮在她面上的发拂开。
灯光下,她的脸带着倦色,可是美得像是在发光。
蒲又崇放缓声音,柔声道:“潋潋。”
听到声音,孔如琢皱了皱眉。
半晌,缓缓睁开眼睛。
她回来时,随手开了客厅大灯,此刻悬在头顶,晃得人眼睛发疼。
面上忽然投下一片阴影,却是蒲又崇抬手,悬在她的眸上,替她遮住了刺目的灯光。
孔如琢微微眯起眼睛,侧过头去。
数日不见,蒲又崇好像瘦了一些,原本便清隽的面上,线条越发锋芒毕露,英俊得几乎有些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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