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说着就要拆掉手腕额注射器,如此幼稚的行为,还是让沈愉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阻拦缪的行为,可缪在沈愉到来后,主动放弃挣扎,乖顺地躺在沈愉的怀里,语气带着怀念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躺在阿愉哥哥的怀里了。”
“而且沈愉哥哥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离开家。”
沈愉看他一副怀念的样子,还依赖自己的样子,原本想要让他躺下的话也被堵在嘴里。
缪也是个可怜人鱼。
“你离开家跟阿愉哥哥有什么关系,不过阿愉哥哥,他躺在你怀里会不会让他的伤势裂开,要不让他躺回去。”
周成雪还是一副体贴的口吻,在征询沈愉的时候,善良大方,在沈愉没有看到的视角里,他正跟缪互相敌视着。
沈愉觉得好像也有道理,可缪已经抓住沈愉的手腕,楚楚可怜地说:“我伤口不是很严重,不会裂开。”
“怎么不严重呢?你看你全身都被白纱布包裹,太可怜了,让我帮你躺回去。”周成雪则没有征询缪的意见,一把扯开缪抓住沈愉的手腕,然后动作迅速地用手压住他的肩膀,这力道疼得缪当场疼得出声。
“好疼,沈愉哥哥我好痛。”
“周成雪你轻点。”沈愉听到缪这痛苦的声音,让周成雪不要用手压着人鱼的肩膀。
周成雪无辜地说:“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对不起阿愉哥哥。”话是这么一说,人还是不客气地陡然再加重力气,大有不弄死缪,他就不松手的程度。
一时之间,让沈愉漂亮的小脸上已经浮现不了任何倨傲的表情,只剩下茫然无措的担忧。
缪求助的声音更激烈,“沈愉哥哥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说完就趁这个间隙握住沈愉的手腕,美滋滋地感受到沈愉肌肤的细腻,再装得更加痛苦,让沈愉心疼得都要让推开周成雪。
周成雪嗤笑,他的力道虽然很重,但这条死人鱼也不用装得要死要活的样子,余光注意到沈愉更加心疼的表情,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明白现在不是好时机,他收回自己的手,在沈愉面前道歉。
“对不起阿愉哥哥,是我太笨了,力气都不知道要用多少,可是阿愉哥哥你也知道我是……我的力道也不可能这么重。”
在周成雪暗示的目光下,沈愉想到周成雪是个oa,力气应该还不是很重,再看躺在病床上要死要活的缪,沈愉开始怀疑。
缪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忌妒的情绪宛如恶毒的果汁让他憎恶地想要毁掉周围。
不对,他要冷静,想到小贱人还在一边,他不能暴露马脚。
沈愉则是在一边想着这次是不是缪还在骗自己,可他刚闪到这个念头,缪却忽然痛苦地捂着肩膀说:“沈愉哥哥,我好难受。”
缪说完,就晕倒了。
吓得沈愉顾不上怀疑,拉响病房内的报警器。
好不容易等到护士和医生赶过来,就急匆匆地将缪送进了治疗室,因为沈愉和周成雪是狱警身份比较敏感,不能经常待在医务室,不到半小时,他们就从医务室走出来。
沈愉满心担忧缪的身体,周成雪站在沈愉的身边脸色苍白,似乎感觉做错了什么事情,最后鼓足勇气地停住脚步,在沈愉疑惑地转头的时候,周成雪脸色苍白地道歉。
“对不起阿愉哥哥,刚刚不是我故意的。”
沈愉看他道歉真心实意,再看他脸色苍白,想必刚刚是不是也被吓到。
“不怪你 ,毕竟你是一位oa,你的力气不会很大,应该是缪身体太脆弱了。”
在沈愉安慰下,周成雪的气色才渐渐恢复气色,旋即两人再度慢慢往前走。
“阿愉哥哥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感觉他很在乎你,阿愉哥哥你对他的态度也太好了。”周成雪说到最后,有点莫名地吃味。
沈愉心大什么都察觉不到,“我们是朋友,就像你跟我一样。”
可周成雪听完笑得有些勉强,“是吗?”
沈愉点点头,两人慢慢地走到狱警专属的公寓楼下,沈愉所居住的是十七栋,而周成雪却是十栋。
狱警的住宿都是随机分配,而沈愉分配的十七栋靠近外围。
沈愉考虑周成雪是位oa怕他出什么意外,提议先送他回去,周成雪并无异议,当两人走到十栋的楼下。
“到了,晚安。”沈愉还是第一次跟oa这么近距离相处这么久,导致脾气都要收敛些,听说oa都很敏感,需要呵护。
突然他想到之前要呵护的人鱼,在知道缪是骗他,沈愉伤心。
周成雪一并跟沈愉道别,可自从沈愉离去的时候,周成雪却揪住沈愉的袖子,褐色的虹膜充斥着沈愉的倒影。
“我能问阿愉哥哥,你有没有未婚妻,上次你骗了我你的目的和真实名字,我不知道未婚妻有没有骗我。”
沈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琥珀色的眸子转了一圈,“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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