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想回应,但见他一直目光灼灼,只得问道:“做什么?”闫凯已经很久没有叫过“首领大人”这个尊称,两人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换了名字,并且谁都没在意……“我叫叫你……”闫凯心里有无数的茫然和疑惑,像打结的线,连个头都找不到。雌虫斜他一眼,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傻。”闫凯将那只手抓握,放在心口,思绪又起。这只雌虫如果能够从一而终的坏,他大概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繁杂。偏偏他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不论他做什么,对方都意外的放纵,甚至在那些时候,他想主导便主导,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雌虫嘴里放着狠话,却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一个请求。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不禁让闫凯觉得,他们之间仿佛真的存在些什么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越来越强烈。这只柔软,张牙舞爪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雌虫,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雅尔塔已经习惯了雄虫偶尔抽风,半点不给面子:“毛病。”闫凯望着雌虫精致绝美的脸庞,一丝一丝的移动,一帧一帧的记忆。忍不住再次开口:“雅尔塔”雅尔塔——再次与梦中稚嫩的声音重叠。闫凯脑海突然极速闪过一丝画面,却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莫名的心慌无端溢满整个胸腔……他总觉得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嗯?”雅尔塔拉出一道长长的尾音,这个时候的雌虫总是温和。闫凯慌乱的甩了下头,不敢继续再想,低头吻上去,以此将自己麻痹。雅尔塔的心口好像有无数根羽毛一齐划过,从骨慢慢渗透至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脸上闪过一抹幽暗的纯金色,一点点转深,显然要比主人诚实得多。闫凯失神忘我,最终在铺天盖地的浪潮中,将脑海中纷乱的情绪完全消耗…… 永夜的深沉永不褪色,屋内的灯火灭了又亮亮了又熄,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待到一切平息,雅尔塔打着哈欠,拿了一件黑色浴袍丢在雄虫身上:“去洗澡。”闫凯来的时候没有带衣服,虽然他不介意光着,但是显然某只虫在清醒的时候并不想看见太多。
“我不想动。”“虫侍要听主人的话。”闫凯坐起来,笑着摇头:“你可真是……”雅尔塔挑眉:“事实如此。”闫凯不跟他计较,套上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雌虫身侧,悄悄侧头打量,原本生动的脸又开始变得冷硬,浅色的唇紧抿,很少带着情绪,大多数时候冷的像块冰。雅尔塔没有理会雄虫,自顾自走进浴池坐下,温热的池水漫过胸口,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果然泡热汤是最佳选择。闫凯把衣服折好,放在一旁的卧榻,然后从抽屉里拿了双拖鞋,回到池边的时候雌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细长的烟。见他过来,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白蓝的烟雾在空气中散开,细长的眼睛微眯,糜烂又绝美。闫凯舔了舔嘴唇,心想这雌虫真是无时无刻都勾人……心虚的摸了一把鼻尖,闻着熟悉的烟草味道,喉咙也是一阵发痒:“哪儿来的?”他之前还想问问哈维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卖来着。雅尔塔瞥他一眼,举起旁边一个银白色的盒子递过去,闫凯没有客气,拿出一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瞬间沁入肺腑。“火呢?”雅尔塔轻哼一声,舌尖搅动自己的烟, 橘火一端朝着雄虫高高扬起。闫凯垂眸,纤长的睫毛形成一圈漂亮的暗影,将自己过分热切的目光藏于碎发之下,悄悄遮掩那些不想为人知的小心思。片刻之后,心绪稍敛,对上雅尔塔倨傲的面容,又情不自禁的笑起来。雌虫就像一只矜贵慵懒的雪豹,带着无限的诱惑,等待猎物慢慢靠近,随时给出致命一击,闫凯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主动靠近。把烟叼进嘴里,伸手勾住雌虫的脖子,低头凑过去,用力吸了口气,两根烟同时星火闪烁…… 最坚强的铠甲, 是在柔软之下两虫的视线再次交织成缠,闫凯把烟夹在指缝,按了按额头,像是苦恼。“怎么办,又想接吻。”闫凯撒了铺天盖地的网,想要套住雌虫,却被自己心中叫嚣不止的念头cao控。他在面对雌虫的时候像得了病,无时无刻想要触碰。当自己的初衷偏离轨道,闫凯心中隐隐有些惶恐,他想要扮演一个完美的倾慕者,却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已经变成一个倾慕者。偶尔清醒时分,内心无限拉扯,反反复复的告诫却在相拥之后彻底忘记。沉沦的遐想,莫名的熟悉感,本心有多难守,连他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雅尔塔静静望着闫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顺眼了的缘故,总觉得雄虫的五官好像越发精致,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如永夜一般黑,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足以让无数雌虫为之痴狂。他心里的占有欲突然达到一个顶峰,甚至有些庆幸当初是自己选中这只雄虫,没有一点贵族的臭毛病,识时务,懂分寸,更重要的是从未在他眼里看到过一星半点对雌虫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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