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要下床,脚下却是一软。雌虫面无表情的抿了下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缓缓曲起一条腿,额头抵住膝盖,白色长发随之散落,莫名显得有些悲哀透出。当记忆回笼随之而来是令虫窒息的羞耻。在漫长的黑夜被肆意cao控。甚至完全迷失……可笑。真是可笑。雌虫这可悲又可怜的一生雅尔塔忽然生出一些自厌的情绪,瞳孔在瞬间竖成一条线,虫化的指甲划破手臂,一道一道,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他好像真的不会疼,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液体没入绒毯,浸透,然后晕染开一大片的鲜红,有种病态的畅快。直到心里的郁结消散些许,才起来,阴沉着脸朝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找到罪魁祸首。他脊背挺的笔直,下巴微抬,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步履缓慢但平稳的走到闫凯身旁,伸出脚尖踢了踢雄虫的后腰,居高临下:“一只低贱的虫侍居然醒得比主人还要晚,该罚。”闫凯刷得掀开眼皮,眼里一片清明。他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过了几秒之后才坐起来,态度与昨日相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日安,首领大人。”雅尔塔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看着谦卑恭顺的雄虫,眼里迸出些冷意,语气嘲讽:“呦,今天倒是懂得礼数了?”“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日后一定谨遵本分,竭尽所能为您服务。”“本分?”雅尔塔双手随意垂在大腿两侧,浴袍就那么大咧咧的敞开着,露出一片大好春光。闫凯余光滑过,那股没来由的冲动又在顷刻涌上心头,尴尬的移开视线,低头道:“做好虫侍的分内之事。”“哦——比如?”“伺候好您的日常起居。”闫凯平静回答,来之前哈维克反复强调过很多次他的职责。雅尔塔碾着指尖,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轻蔑的勾起嘴角:“怎么,不过用了一次精神力就委屈上了?”“不敢。”“不敢?”“属下只是一只低微的虫侍。”“你确实是。”闫凯听到雌虫满不在乎的肯定,心里淌过一丝不得劲,随即又觉得自己相当矫情,把头压的更低一些,态度恭敬:“昨天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在发生这样的意外。”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有些东西不能想,因为记忆一旦打开就会形成对比,就好比眼下。
他还什么都没说,这只虫倒是生怕跟他沾点关系,巴不得赶紧跟他划清界限,好得很雅尔塔想要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撒手,就算最后腻了烦了,那也是属于他的。“你以为昨天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别天真了,以后每个月的发热期只要我需要,你都必须替我做精神安抚,明白吗?”闫凯低着头,略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精神安抚?昨天他好像也说过要什么精神力,可闫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撇了下嘴,想继续拒绝:“我”雅尔塔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脚将雄虫踹倒,然后踩在他的胸口,笑着警告:“我说过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别想太多,也别太看得起自己,这里的雄虫不会只有你一只,但你永远会是他们其中之一。”闫凯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怔怔反问:“什么意思?”雅尔塔俯下身,单手撑在膝盖,拍了拍雄虫的脸:“乖一点,伺候的好,便多宠幸你几次,我开心了,你才能活得久。”两人贴的极近,雌虫身上原本浓郁的香味淡了不少,但是依旧清晰,若是仔细甚至还能闻到一些属于他的气息。“其中之一?”闫凯不是老古板但也没开放到这个程度,他昨晚那pao都还没缓过来现在居然告诉他以后还要打很多pao,而且还是共享形……我diao!香蕉你个吧啦绝对不可能!雅尔塔脸上是残忍的笑意,不管闫凯愿不愿意,他用过的东西,别虫休想沾染一丝一毫。虫族生来就会掠夺,在这方面雄雌没有任何区别。 爱神也会犯错,将箭射偏沉寂一夜的北风开始重新呼啸,夹着雨雪拍打在落地窗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偌大的浴池间水声潺潺,是非常适宜的温度,但闫凯却觉得心口发堵,要是条件允许他还想发个疯。哈维克说过虫族是一雄多雌制,过去雄虫专政,雌虫被当做附属品不得不与别虫共享一只雄虫。如今雄虫霸权被推翻,那些封建老旧的陋习已经尽数废除。闫凯万万没想到这只傻虫子好的不学坏的学!妈的。好歹毒的雌虫!想开后宫就算了还想让他做其中一员,简直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他闫凯是活得有多卑微,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雅尔塔最是喜欢看雄虫生气又无力改变现实的模样,强制捏着他的下颌,与自己对视:“听懂没有,别总是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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