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妖兴奋地跳了起来。
“听过?听过?,斩妖除魔是把好手呢,我在千梦州见过?他一面。”
“你?是妖,你?还喜欢一个斩妖除魔的?”
“他救了我呀!你?们不知?道,他人多好,是他从其他恶妖手中,将?我救下?的。”
那花妖扭捏一番。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是同伙。”
“是啊,我也听说?,他是端方君子,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他应该是担心昭澜,来带她回去的吧?”
郁长?绍在三界的人望,果然不是盖的,连魔域妖魔都替他说?话。
昭澜抿了抿唇。
郁长?绍拢了拢袖子,语带歉意道:
“我昨夜的确去了大牢。”
一片哗然,花妖也吃惊地捂住嘴。
“怎么可能!”
“但——”郁长?绍停了停,语音一转,“但我是去救叶师弟的,可惜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来到牢边,便看见师弟的脖子已?经被拧断。”
“现在看到叶师弟没事?,我就安心了。”
“只是看看?”昭澜戳戳那木偶的脖子,“只是看看,为何手中会沾上鳞粉?”
“因为我碰见了那个想杀师弟的人。我方要想办法进入牢中,就见一个黑影从里面窜出,我追上去,和他缠斗一番,还受了伤,可能鳞粉就是在那时候沾上的。”
旁边的花妖眼尖地看见他袖子上有血点,掀起来一看,是个颇深的伤口。
“哎呀,好严重!”
郁长?绍将?伤口往袖中藏了藏,无奈道:“小?伤而已?,不妨事?。”
他说?话动听,叫人听了便觉得像真的。
那前线笔者舔舔笔尖,道:“郁长?绍这人人品没得说?,我这些年,写他什么,他都没生过?气。脾气太好,反倒弄得我怪不好意思。反正我觉得,他不会用这种手段。”
这等写小?报的人,在三界到处跑,见过?不知?道多少修仙界黑暗,个顶个的识人厉害。
连他都觉得郁长?绍不会做这种事?,那该是真不会做这种事?。
郁长?绍道:“师弟应该也是被逼急了,才会说?我的名字。我相信,这件事?情,同师弟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种时候,还在为供出他的师弟说?话。
而究竟是谁将?他逼急了呢——
郁长?绍叹一口气。
“昭澜师妹,我知?晓你?对我有怨气,但此?事?与叶师弟无关,你?若恨,就恨我吧,不要将?旁人牵扯进来。”
竟是将?问题抛到了昭澜身上。
哦!有情况!
众妖魔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昭澜。
激动万分?,想起昭澜之前曾说?过?,她喜欢过?她大师兄来着。
“这难道是因爱生恨!把事?情推到了两?位前心上人身上,想置他们于死地!”
昭澜:“……”
她磨了磨牙,这玩意儿,想到他会装,没想到这么会装。
早知?道先前就不瞎编情史了,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没关系,她早有准备。
她知?道郁长?绍的一个秘密。
“你?不是我师兄,小?绍。”昭澜抱臂道。
郁长?绍听见“小?绍”这个称呼,怔愣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她知?道那件事??
不,不可能,当年那些人,已?经全死了。
但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
自昭澜逃离玄井这事?开始,原本安排好的无数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微微握紧拳头,又松开,道:“师妹为何这么说??可是生我的气了?”
“不,郁长?绍已?经死了。”
“在他进入瀚元宗前,就已?经死了。”
“你?——只是一个擅用他名字的,可悲,可怜,阴险的懦夫。”
昭澜冷冷道。
·
很久以?前,在仓州极偏远的山村里,有一个男孩。
他出身贫穷,以?捡柴为生。
父亲卧病在床,疾病脾气暴躁,对他又打又骂。他的脸自小?便是伤口不断,额头上总是一片青一片紫。
他原本也许,就会这样普通地度过?一生,但某日,他捡柴时,看到了一滩血迹。
他以?为是什么受伤的动物,想要今日吃肉,便顺着血迹而去。
却发现了一个人。
这人衣着华贵,身边隐隐有一圈柔光,靠近便让人觉得舒适。
他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村子里那群孩童常常提起的,修仙之人。
听闻修仙之人,可以?辟谷。
他们不吃东西,也能活下?去,既然不必担忧吃食,他们肯定不必日日捡柴。
真好。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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