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孩子还是亲生的好,若是他哪一天真的去了,这张氏道观也要交给自己的后人啊。
“父亲!”
一声父亲叫回了张江川游走的意识,此时,张清风从门外匆匆忙忙回来,打破了卧室里的宁静。
“父亲,夏琰他们已经发现了白大人的事情,我们怎么办?!”张清风气喘吁吁道,“他们和缉查组那几位不好对付的术士,打算联合起来对抗白大人,而且还以某种神秘的术法,找到了白大人的行踪。”
“怎么办?”张道长嗤笑了一声,拍了拍张清风的肩膀,“清风,无论怎么选,都要一条路走到黑。我们供奉了白大人,自然要继续供奉他。”
“呃。”张清风望着张江川,“可是,这个白大人在地铁站说要毁灭世界,那不就把我们也一起毁灭了吗?”
张道长一时间被这孩子愁的脑子嗡嗡作响,他骂道:“你这小孩,脑子不会急转弯吗?你现在不供奉他,你等着夏琰来把我们全都逮起来?日后的事情还有变数,我们日后再说。去,快去再放几个童男童女的血,加大白大人的能量。”
张清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父亲。”
此时,张江川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行走,他慢悠悠地坐回了轮椅上,说道:“你这孩子,要学的还有很多,我都会教——”
他说到这里,却冷不丁被张清风拍了一把肩膀。
诡异的符咒如同烙印般贴在了张江川的后背上,起初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很快,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收缩,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收紧了五脏六腑。
“父亲,你总说自己聪明,可也有失算的一日吧?你给白大人供奉的祭品是童男童女,而我给白大人供奉的祭品正是你啊。”张清风十分遗憾地看向他,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更重视我而非郁之,为什么你告诉了郁之张氏玄门宝藏的地址,却没告诉我?!”
张江川的口中突然吐出了大量的黑色血液,他整个人都像是惨败的枯木,在红光的包围下缓缓地倒了下去。
“清风,你救我,救救我——”张江川瞪大了眼睛,“我那是骗郁之继续在门派里修炼的话术,张氏玄门根本就没有宝藏!”
“你又骗我!郁之早就跟我说你已经把藏青鸢的地点告诉他了,那钥匙在哪里?!你藏在哪里了?!”
张清风急得在卧室里团团转,他掀开了无数柜子,说道:“快点告诉我,青鸢在哪里?!青鸢在哪里?!”
“这世界上没有青鸢,那只不过是玄门的传说!啊——”张江川痛苦极了,他满眼都是泪,“你是我唯一的骨肉,我怎么可能害你?!”
那尊诡异的神像突然长出了六只手臂,原本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可在刹那间突然变得倏大,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
白墙上出现了一簇巨大的影子。
张清风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大人,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这个老东西死不足惜,请您慢慢享用。”
“哦?”白思宙说道,“做的好。这次,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打开宝藏地址的钥匙。”张清风说,“这老东西不给我,只要有了青鸢,我也能成为最强的道士,我也能召唤出无数个神使,我就能被万人敬仰,成为名正言顺的张氏继承人啦,哈哈哈哈哈!”
从小到大,张清风都知道自己父亲不待见自己,在他这亲生父亲的眼里,或许郁之才是他理想中的好儿子。
有这样的父亲,张清风的童年是在焦虑、痛苦和无措之中度过的。
世界上的小孩子不应当去讨好自己的父母,可张清风从幼年时起,便想尽办法讨好父亲。就算被张江川打骂,他也一声不哭,甚至还会笑一笑。
但这反而让张清风显得更奇怪了,无论他怎么努力,他好像都是一个陪衬。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发现,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恨意真的可以贯穿整个人生。
他叫了无数次婶婶的女人在临死前告诉他:“你的父亲瞧不上你,只是因为你是他和亲妹妹结合的肮脏产物,孩子啊,你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你天资愚钝,爹不爱娘早死,真是可怜啊——”
那一天,张清风本就阴暗的世界彻底变得漆黑一片。他有了一个想要杀死的人,可他的术法却并不能杀死他。他只能忍耐,只能苟且,只能忍受这痛苦的一切,因为他天资愚笨,他能达到的高度还不如张江川出生时的能力。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道观里长老闲聊。
长老们说,张氏一族有着传说中的上古神器青鸢,只要有了青鸢,就可以以人身横通三界,还能有无数神使作陪。
而青鸢到底藏在哪,只有每一任掌门知道。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决心要找到青鸢的下落,他费尽心思的讨好着张江川,可张江川从不对他透漏分毫。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的赶上郁之,张江川还不满意?!郁之练10个小时,他就不睡觉练20个小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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