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听到德育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功德分,又叹了口气。
他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客厅的灯果然亮着。
陆秉文刚刚洗了澡,他手里拿着盛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披着松松垮垮地浴袍,坐在沙发上敲着笔记本电脑,看上去和人类青年并无异样。
见夏琰回来了,陆秉文稀松平常道:“夫人还知道回家啊。”
夏琰今天提了一袋葡萄回来,他乖巧地放下了水果,坐到了陆秉文身边。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秉文笑了,他说:“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等你。”
夏琰已经明白自己今晚逃不掉了,厉鬼需要他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他也只能将自己献给厉鬼。
夏琰扑扑睫毛,站起来说道:“……我去洗澡。”
他进去没多久,陆秉文也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浴室里蒸汽袅袅,充满了椰子沐浴露的香味。
陆秉文的身体修长有力,脸上表情仍旧淡漠,可炙热的视线几乎要把夏琰灼伤。
夏琰回眸,白皙的皮肤被浴室的雾气熏得泛红。
陆秉文扣着夏琰的下巴喂了他一口醇香的红酒,然后加长了这个吻,趁着夏琰没回神,把一条极细的金色腰链系在了少年柔韧而窄的腰上。
夏琰虽然瘦,但小腹紧实,还有个腰窝,戴上腰链果然很漂亮。
次日夏琰是在陆秉文怀里醒过来的,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企鹅,在南极抱着一块冰砖漂浮在海洋里,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陆秉文,一个还不如冰砖的老流氓。
他想坐起来,腰上却没什么力气,只有腰链上的小铃铛轻轻晃了晃,发出了很清脆的响声。
陆秉文早就醒了,他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夏琰的腰窝,夏琰又跌回了他的怀抱。
陆秉文看向夏琰的眼睛,夏琰的眼睛雾蒙蒙的,像江南朦胧的烟雨,好像下一秒,雨滴就会飘出来,落到他身上。
可夏琰似乎没什么脾气,他扑了扑眼睫毛,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轻声嘟囔了一句话。
陆秉文靠近去听,夏琰说的是,哥哥,不要欺负我了。
任何男鬼在这种时候的心情都不会差,陆秉文替夏琰掖了掖被子,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去厨房煮了小米粥,又到书房练起了毛笔字。
人类的食物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可以吃饭,但不吃也不会死。
但他实在存在了太久,有时为了打发时间,他也会品尝各种美食的味道。
可今天他做饭是为了照顾他那柔弱不能自理还低血糖的老婆。
夏琰在午后才醒,比起他的新婚夜,昨晚的陆秉文要更加凶悍,可他却尝到了比疼痛更多的滋味。
想到些不可言说的画面,他脸颊又热了起来,连忙把那条漂亮的腰链解了下来,放到了抽屉里,又拉高了衣领,遮住了自己锁骨的吻痕。
“夏琰。”陆秉文叫他,“吃饭了。”
陆秉文做了丰盛的午餐,六菜一汤,还有一碗熬的香浓的小米粥。
这还是夏琰第一次和陆秉文一起吃饭。陆秉文没了昨晚霸道的模样,又恢复了冷静和淡漠,像是夏琰梦里的那块冰。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餐厅的桌椅上,夏琰也不知道和陆秉文聊什么,只顾埋头吃饭,就连手机震动了好几下也没发现。
陆秉文瞥了眼夏琰的手机,说道:“不接吗?”
夏琰拿起来看了看,又是刘晖。
他摇了下头,见陆秉文注视着自己,又解释道:“我和他不是很熟,加他是为了做志愿活动。”
要是平时,不接这电话倒也没什么。
但此时此刻,夏琰看着陆秉文慢条斯理地为他盛汤,心想不接反而莫名其妙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按下了接通。
“喂,夏琰,下午出来玩吧?我听说你喜欢画画,一起去玩油画涂色?”刘晖说,“我开车带你去吧。”
“不想去。”夏琰说,“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哎?你——”
夏琰挂了电话,默默删了这个人的微信,然后歪着头观察陆秉文的表情。
夏琰还太小,他对婚姻还没有什么概念,但他会对陆秉文忠贞。
陆秉文为夏琰夹了一块排骨,问他:“最近天气不错,不和朋友出去玩吗?”
夏琰摇头,轻声说道:“下午我想复习一下你发我的超度网课,然后继续画符。”
小时候夏琰经常病的奄奄一息,别的小朋友可以出门玩,他要在家里养病。
等他稍大了一点,好像已经错过了最佳交友期。因而他虽有朋友,可并没有那种好到穿一条裤子的朋友,他习惯了一个人打发时间。
“好。”陆秉文说,“不想去便不去。”
下午,夏琰打算温习一下用猫灵超度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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