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线条。
这一眼,真真切切地让翁星感受到七年时光横亘在他们中间,如一把锋利匕首,毫不留情地将一切美好的事物毁坏殆尽。
“哥。”低低一声,陆行之还是只认他。
陈星烈垂眸瞥了眼他走线的袖子,“脱了。”
陆行之拉开?拉链,脱掉那件牛仔外?套,只余一件深灰色t恤。
“扔掉。”低沉一声。
他照做,那件老旧得有些脱线的牛仔衣被扔进铁皮垃圾桶。
没有多余的寒暄,陈星烈单手插兜带着他径直往外走。
陆行之点了支黄鹤楼,笑?得有些洒脱,眉心有跟人打架落下的疤痕,他递给陈星烈一支烟,“出来时,超市里买的最后一批货。”
一包黄鹤楼,里面超市卖得很贵,拿着发剩的那点儿工资买的。
接过那支烟咬着,陈星烈摸打火机,拇指内折压在金属滑齿上。
“哥,路就?走到这儿吧。”陆行之吸了口烟,看?了眼远处枯黄遍布杂草的荒地,“这些年你帮我够多了,以后就?别联系了。”
“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他自嘲地笑?笑?,模样颓唐。
漆眸深晖,陈星烈冷冷看?着他,嗤笑:“你确定?”
“确定。”陆行之回答得很平静,“我自由了,现在也?不需要你了。”
掐掉烟,陈星烈单手拎起他衣领,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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