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张脸来,对桑诺嚷嚷。
“我叹气,是因为他是个麻烦的家伙。”
桑诺抬起手伸了个懒腰。
谢长翎是个很好的助力,但是要利用好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果不其然。
桑诺允准谢长翎进屋后,谢长翎就嚷嚷着想要去找寻蚩獴,带回胥离山请罪。桑诺可不想和魔族打交道,直接拒绝了谢长翎的请求。
她拒绝的还很有说服力。
“昨夜与蚩獴一战,它伤了我。”桑诺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将柳绍魂骨导致的魔气转移到蚩獴身上,“它与魔族勾结,利用魔息伤我经脉,如今我灵脉受损,无法帮你了。”
谢长翎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嘘寒问暖关心了一下桑诺的情况。甚至主动拍着胸脯表示。
“桑前辈您别着急,您既然要和我们回胥离山,那刚好,有薄戈宗的弟子在胥离山,到时候我想办法请人来帮您看看。”
桑诺不由得用和蔼温柔地眼神看着他。
看,她就知道当初赌的那一把赢得很棒。不然这种有背景有实力有责任心的小傻子要去哪儿找。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桑诺想了想,决定展现一点自己被叫了一路前辈的慈爱。
“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这话一出,谢长翎眼睛都亮了,疯狂点头。
“需要!有一件事非常需要!”
早起的大家聚集在桑诺的房间中。
桑诺坐在八角桌旁,与她同桌而坐的,很离谱,居然是十五。
这让桑诺一开始还有些震惊。她甚至还以为,这个黑衣男人就该是只出现在黑暗之中的存在,没想到青天白日也能出现。
桑诺甚至在看见他的时候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他的脚下。
没有影子。
但是也说明不了什么。
桑诺又看了眼十五。经过一夜,男人身上的血煞气愈发浓郁。只是和她隔着一个座位坐着,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澎湃的杀意和凶煞之气。
但是他又很离谱,与他浑身的凶煞之气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安静。
若说他是安静,倒不如说他是像极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仅仅是坐着,呼吸,抽离了全部的情绪,无论是谁全然都不会在第一眼发现他。
黑夜里的影子,白日里的尘埃。
这种内敛到极致的存在感,就算是桑诺都未曾见过。
偏偏他还带着一身血煞之气。危险的气息让伞都把自己藏了起来,不敢靠近。
同样不敢靠近的还有三个少年。
明明是谢长翎的亲师叔,他自己都不太敢靠近。甚至还推脱说长辈坐,晚辈只能站着这种说辞,站在八角桌的对面。
这就导致场景变成了桑诺和十五同桌而坐,三个少年在她们面前罚站。
桑诺斟了一杯茶,想了想,很刻意地打翻,茶水流了一桌,顺着她调整的角度滴滴答答流向十五。
“哎呀,我怎么连个茶都倒不好,”桑诺盯着那茶水的走向,故意放软了声音,“不会弄湿你了吧?”
男人眼前蒙着黑巾,但他不是眼瞎心瞎,茶水打翻在桌的动静再轻,也并非不能察觉。
他伸出手掌心凝结一团灵气,将流淌的茶水凝滞在半空。
下一刻,茶水回到茶碗里,茶碗翻正,重新摆在桑诺眼前。
男人一言不发,重新收拢了茶碗,放下手,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死人样子。
啊……桑诺低头看了眼茶碗,抿唇不太愉快。
大早上心情好,看见他后总是会搅扰心情,还想弄弄他,这下弄不到,有些烦。
桑诺抬起下巴,语气也淡了些。
“说吧,怎么回事。”
两位长辈的悄然交锋让谢长翎不敢眨眼,这会儿听见问了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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