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禧背着书包从图书馆走出来,突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令他完全傻了眼,惊愕道:“王聿?!”“我回来了。”王聿对他一笑。“你怎么会……”“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好!”于是王聿和宫禧来到以前她们常聚会的咖啡店,为彼此点了两杯咖啡和甜点后,王聿神情温和的说:“你知道吗,穗穗和陈晓现在在交往。”“真的吗?那太好了!”宫禧高兴的说,没想到那两个爱斗嘴的欢喜冤家真的凑在一起。“我也没想到她们两个会在一起,平常说不到三句话就吵嘴的两人,居然也能擦出爱的火花,你要是在吉利国看她们甜甜蜜蜜的模样,一定会觉得肉麻恶心得要死。”王聿悦耳的笑着。“是吗?”宫禧也微笑着,接着他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回来?回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我休学了。”她那双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休学?!”他很讶异的瞪大眼,“为什么休学?”“跟你一样,为了一个我心爱的男孩子。”她爱慕的看着他。王聿发现他变得更加清雅动人,那水洁冰清的韵味更引人心折,但是他一定没发现,在他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淡淡轻愁,足够令女人疼惜爱怜,甚至为之疯狂。“心爱的男孩?”他温和的微笑,“太好了,连你也心有所属,我真的好高兴。”他不知道她疯狂的恋上他眼底眉梢的轻愁。“那个幸运的男孩是谁?我认识吗?”“以后你就会知道。”她不打算告诉他,她要让他自己发觉,现在的他可能无法接受,因为有个姚舜禹横隔在她们之间,她要让他离开姚舜禹。“吊我胃口。”宫禧轻轻啧笑,“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需要休学啊!”王聿痴痴的看着他,她被他的笑容所魅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因为他不在吉利国,他不在我身边,我根本读不下书。”“那他在哪里?”宫禧听得一头雾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聿对他一笑,“他在上港,我回来就是要带他走。”“哦,你是在上港认识他。”宫禧全然的信任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眼里的痴情。“那应该是同学喽!”“别问那么多,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她轻笑,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好吧。”他依然和气地笑笑。
“你呢?”王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跟……姚舜禹好吗?”“我跟舜禹……”他眼神黯淡了下来。“我这段时间看到一些信息……”王聿不想说得太明白,她告诉自己别说得太过分,他已经很脆弱了,无法再承受任何刺激。“关于我是姚舜禹的情人,闹得很大吧!”宫禧无奈的牵动嘴角。“你不是谁的情人。”她伸手抚向他泛白的脸颊,“小禧,你可以忘了这一年。”宫禧偏头避开她的手,“怎么忘得了?它深深的刻在我心上,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就算他离开姚舜禹,她依旧如同他身上的一块胎记,永远也去除不掉。“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在折磨你,报复你哥哥。”他的深情令她心痛,也令她心怜。“我知道,早在一年前,你们出国的三个月后,我就开始明白自己只是她的一颗棋子。”“那你还……那个时候去吉利国还来得及啊!”王聿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宫禧挣开她温暖的手指,不适应地坐远一点,口气落寞:“那时候的我还走不开,”悲哀的语气愈发忧郁:“单纯的我以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以为爱终究能改变一切,我的付出可以感动她,但是没想到……有些人的血注定就是冷的……”“小禧,我知道你痛苦,我也心疼你的痛苦,你不该被她这么伤害,你应该是要让人捧在掌心上呵护。”但他一定不知道,她的心也跟着他痛。“爱上一个恨自己的人,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因为她永远不会爱你,只是以折磨你为乐,明知道如此,还是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天真的妄想有一天能得到她在仇怨之后的那颗心,但是,在她残酷的对待下依旧梦灭,我醒了,带着累累伤痕、斑斑血迹,我知道自己若还想再呼吸就要躲开她,远至天涯。”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的心在滴血,他何尝不知道他在饮鸠止血,可是他做不到啊,就像他做不到在看见她跟别的男人亲密之后走掉,依然一边心痛一边给她洗衣做饭,只是不再笑了,冷漠的脸色是他的伪装。“其实,你早就了悟一切,根本就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既然你懂,为什么不早早离开姚舜禹?”她为他眼里的痛苦差点心碎。“理智告诉我要早早离开她,但是,情感那部份的我又重重的作茧自缚啊!”“喘不过气了不是吗?”她懂,懂他心里的痛,因为她也为他愁。“嗯。”他感觉到自己快窒息了。“那就走,即使是用逃的也无所谓,天涯海角会有让你疗伤的地方,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她知道他爱姚舜禹爱得很深,要他立刻忘记姚舜禹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对他来说这个要求太过于残忍,她永远也不会像姚舜禹一样那么伤害他。宫禧抬起头,眼眶泛起水色,朦胧的望向她,看不清楚她溢满爱意的眼神,他只觉得朋友的话好温暖,至少还有一个朋友肯陪在他身边听他心里的苦楚,够了,他够感动了!“谢谢、谢谢……”宫禧低头擦泪,感谢朋友还愿意陪他说这些。此时,有一辆黑车停在外面道旁,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正用一双凌厉的凤眼看着她们,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就像在拥抱一样。姚舜禹拿下墨镜,那双席卷风暴的锐利眼眸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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