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让。”“……”沈弥意外地?偏头看了他一眼,很?费解地?问:“你有什么好不让的?”周述凛瞥她一眼,悠悠道:“我怕你喝多以后,又?对?我图谋不轨。”他的语气太平静,平静得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在陈述某一个事实。沈弥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两只眼睛微微瞪圆,里?面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能将这么陌生的词语说得仿佛是她的家常便饭?!按理来说,被污蔑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反驳,但是她没有。她沉默地?反思?了下,她是做了什么事才?给他留下的这种印象?难不成……之前她做过的什么坏事被他发现了?注意到?了重点词,她很?小心地?问:“你为什么要说‘又?’?”他是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吗?或者是在点她之前的哪次?心脏怦怦跳动,她不太安心,脑海里?已?经跳过了好几种可?能。心虚者心先乱。事实证明?,她实在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直到?他随意地?牵唇笑笑:“哦,口癖而已?。”沈弥:“……”她的心脏被提起又?放下。可?仍是觉得不大安心。他恍若未觉,只是停下脚步,问她:“真想要?”她下意识地?一点头。周述凛提出了个小要求,在沈弥还没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时,好处紧跟着落实。如果她能完成,待会酒店方会将一箱酒放在他们的后备箱。诱惑太强了。这个男人出手着实大方,不是一瓶两瓶,一开?口就是一箱。她原先准备发表的意见一下子变成待定。当任务难度与酬劳丰富程度形成正比时,其?实员工不会有什么意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沈弥拒绝不了这个诱惑,犹豫着问他:“回去后?”周述凛的手随意地?搭在她腰间。他原本要点头,但在这时,突然发现了有什么动静。细听须臾,他轻轻勾唇,道:“现在。”沈弥憋红脸,现在?在这里??他低声道:“练下胆量,有助于?进步。别怕,没什么人。”各个包厢里?都正是热闹,外面的这条道反而没人,显得有些安静。沈弥觉得他就像童话书里?的狼外婆,在引诱着她一步步吃下毒苹果。她咬紧唇,四下瞧瞧,见确实没有人后,明?知他的提议危险,却又?忍不住朝着那个深渊前行。她隐隐察觉到?异常——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可?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现在根本无?暇去往深处细想。沈弥暗示自己,只是接吻,他们还是合法的关系,接个吻而已?……再正常不过了。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将要求细致到?了得伸舌头。面颊透着粉色,她抓着他的衣摆,踮起脚尖,碰了下他的唇。就像红酒的木塞被打开?。接着,才?是正式倒酒。她垂下眼,乌睫轻落,试着探入。她昨晚就在想,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可?以游刃有余。——而现在就是给她施展拳脚的机会。而事实证明?,她的自以为永远只是她的自以为。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气定神闲,神思?只顾着聚焦在一处,倒是享受着她主动的男人,还能有空暇地?抬眼,一眼捕捉到?那个突兀的闯入者的身影。他也看见,对?方虽说撞见了他们,却并没有打算离开?。他没有扣着人,是人自己不走。在她要退出去时,周述凛及时咬住那点舌尖。“唔。”她其?实心底抱着侥幸在退,试图到?这里?结束,但也被他抓住得很?及时。他们在那边做着什么,并不难知道。所?有的声响都钻入耳中,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得那么清楚。周遭所?有的声音好像都被自动屏蔽,而他们的声音却会被自动放大,以至于?每一点细微响动都那般清晰。周亦衡的拳头越攥越紧。他紧靠在墙上,却泄不出半点力,所?有的力气都在堵在身体里?面乱撞。如果方才?他不是突兀地?撞见,那一幕他永远也想象不到?。
他原以为,他还有时间,也还有机会。如周述凛所?说,他们只是合作。而且这才?几天而已?,他们还不太相熟。而事实是,他好像生活在自己给自己构建出来的乌托邦里?。他和沈弥认识多年,他很?了解她,可?是在这个事件中他所?了解的因素也变得陌生而不可?控。他想象不到?她会和周述凛那么亲近的样子。身后传来她的声音,软声催着人将头低下来一点。周亦衡闭了闭眼,连齿关都要咬断。临时结束,沈弥心虚着,环住他的腰,抱上去。她主动讨饶,“休息下。”她仍是不擅长换气,这会儿有些狼狈地?轻喘着。感受着手感,还有靠上去的感觉,她在想,钟愉说得对?,是她赚了。……周述凛和沈弥出去了一会儿后才?回来,她的脸颊有点红,气色看起来很?红润。周亦衡比他们先一步回来,他冷眼看着他们落座,脸上没什么表情。饭桌上众人如常在说话,没有人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除了他。他的目光在周述凛身上逡巡过一遍又?一遍,心底里?有一道声音隐隐破土而出。不对?,他觉得不对?。周述凛无?意间看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霎,有如钢铁发生撞击。而他并未退避,直迎而上。周亦衡拧了下眉,握紧了手中酒杯的那一秒,他好像也抓住了什么。两家长辈聊得正起劲,周伏年说到?了周述凛现在着手的一项并购案。那会是周氏这五年来最大的一个案子,成功之后的影响也自不必说。沈含景看向?周述凛时,他正抬手挡住沈弥的酒杯,偏头与她说着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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