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闯入陌生人的阵营,还好被及时拦住。周述凛好人做到底,给她指了一个方向,“他的在那里。”“好,谢谢。”沈弥耳垂隐隐发红,道着谢。确实是巧,她跟他碰一次面,他就帮她一个忙。“没事。但是不着急,他现在不在办公室。”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着急过去。既然搭上了话,总要多说几句,不然让人家给指完路就走,是有些生硬尴尬。“你现在也在周氏工作吗?”她寒暄着,问说。周述凛颔首。沈弥被牵引着往下,刚要再问句什么的时候,周亦衡开完会出来,突然发现了她的身影,眸光一凛,大步而来。“弥弥。”看见周述凛和沈弥站在一处说话的画面,他心脏都停了一拍。便是连面色都难以抑制的难看。他扫过周述凛一眼。偏偏,对方无半点退避,反倒是直面而上,饶有兴致地轻抬眉骨。一是公司。二是沈弥。对上他的目光时,周亦衡怀疑今天这一幕就是他故意对自己的挑衅。即使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的拳头也已攥紧。他难以想象,如果周述凛的目光也落到沈弥身上,那他该如何?毕竟现在尘埃尚未落定,一切可能皆会发生。他的呼吸窒了一息,心脏急急跳动起来,可以说,他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那是一种被大型猛兽盯上自己囊中猎物的危险感。周亦衡狠狠拧了下眉,并未与他多言,牵住沈弥的手,带她离开。他压了压心绪,尽量不让自己表露出异常,柔下声音:“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挑婚戒么?”他并未压抑声音,后面的人还未走远,都能听见。周亦衡想宣告他和沈弥已经板上钉钉。他一个私生子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不该肖想的东西就不要去想,比如——这门婚事。沈弥觉得他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她也就没多想,只是说:“刚好出门买东西,就顺便过来了。”周亦衡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外面很冷吗?手有点凉。”等进了自己办公室,他方才不太经意地问起:“刚刚你跟他……在聊什么?”沈弥顿了一下。不太好说,自己来找男朋友,却差点走错办公室。她含糊道:“噢,就是刚好碰上,就说了几句。”周亦衡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他拧眉,问说:“你见过他吗?”一不小心,泄露的信息越来越多。她迟疑地点点头,“挑礼服那天,我去周家找你时碰过一次。”周亦衡目光倏抬,眼底波澜有些惊动。他并不知道他们竟然已经有过交集。他还在防着他们见面,可是竟然早已见过?真的只是凑巧吗?骆莎那边现在身边全都是周亦衡的人,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打掉。这么多保镖,她连一个都抵抗不过,更何况是这么一群。简直如在砧板,动弹不得。在跟周亦衡坦白前,她朋友就跟她说了,只要她能纠缠住,他才不会真舍得打掉孩子。可事实是他真就那么狠心。她好不容易避开看着她的人,偷偷拿着手机向朋友求助,因为紧张,连打字的指尖都在发抖。【他就要让人带我去打掉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偷偷怀上的,不能打掉】她挑在了他和未婚妻去试婚服那天将他叫走,原以为那个女人很聪明,一定会发现些端倪,顺藤摸瓜找过来,把事情捅破,而局势也是偏向她这边的,她稳胜。却没想到,全被周亦衡瞒了下来。她费尽心思折腾这一通,倒是把自己折了进去,堪称满盘皆输。
朋友安慰她:【你别着急,我肯定会帮你。】她的力量或许会有些单薄。——而没想到的是,竟会有人好心伸来援手,直接强势插手干预。周沈两家商量一致,准备在周伏年的生日宴上将两家的婚事正式公布,也正式定下。前一天晚上,两家人还专门坐下来一起吃了顿饭。这是大喜,周伏年面上可见高兴,他跟沈柏闻坐在一处,今晚准备多喝几杯。秦雪从那天之后时不时就偏头痛,不太搭理事,也不想搭理。但今天不同,面上全然不见什么端倪,跟符岚还如往常一般正常地聊天说笑。事分轻重缓急,喜事在即,她得先将那件事放下,好好将这件事办完才要紧。沈弥和周亦衡的座位也是相邻。她拂了下裙摆落座,动作间依稀能看见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没有很惹眼,但只要稍一注意,也很难忽视。上面的钻石不算大,但她喜欢这枚。加上她的穿搭一贯简单,很少走华丽风,这枚戒指也正好搭配。他嫌太简单,见她喜欢,便说等到时候结婚再另外准备一枚大的。周伏年对周亦衡最近的表现还算满意。他儿子不辜负沈家的姑娘,他家老爷子就没对不起沈家的老爷子,他也没对不起他老友。沈弥见沈洄对着面前那道菜有点恹恹的模样,兴致也不太高,微倾身过来问他:“怎么了?”沈洄轻瞥她一眼,随口说:“这道菜不好吃。”这家是北城的老牌酒店,菜单亦是精心制定,每一道菜自然都不会差。更何况,他面前的那道还是他们家的招牌菜。这明显是有其他情绪原因掺杂。沈弥却没辨出来似的,看了眼那道菜,真信了他这句话。沈洄噎了下,难以置信了一秒,生了口闷气。周亦衡一面滴水不漏地与未来岳父说着话,一一应答着,一面细致地拆好了一小盘蟹肉,动作自然地推到她手边。沈柏闻看在眼里,眼底的满意更深。他不再只顾着说话,举杯喊周亦衡一起。——想求娶人家女儿,喝酒总是必不可少的一关。说实话,若是没有这婚约,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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