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时代了,可是现在才发觉,自由的是婚姻,不是自己。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威胁你。”晏沉的脸色缓和下来,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只是告诉你,有些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想留着他,我已经同意了,你何必……非要离婚呢?难道你还想,给他个名分不成?”
卿月皱起眉头,晏沉最后那句话带着轻笑与不屑,让她有些不悦。
“好啦,乖乖,不要闹了。”晏沉露出宠溺的笑容,将人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我们不分开,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卿月的心底突然升起一阵恐慌的情绪,她觉得晏沉突然变得很可怕。他上一秒还在用冰冷的话语威胁自己,下一秒就能温柔地笑着抚摸自己的头。他软硬兼施,像是在玩一场狩猎游戏,对掌控她这件事,充满自信。
晏沉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说一不二。从小家里的教育,加上这么多年部队的操练。他手段强硬,直击痛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竹影是卿月的七寸,而他将这个痛点牢牢捏在手中。
晏沉的手抚摸上她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颈窝处轻轻摩挲。心理学上肢体语言是最直接最精妙的心理表达,当一个男人对女人占有欲很强时,他会很喜欢掌握她的腰,脖颈和手肘。
所以这三个地方的触碰,带有浓重的性暗示。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之前从来不拒绝的靠近是多么危险,她认为晏沉喜欢男人,所以安心的接受他全部的亲密,可晏沉对她的亲密从来都不清白。
卿月挥手打开晏沉的手,与他拉开距离。
“好好,我不碰你。”晏沉无奈地笑了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卿月的脸浮起红晕,她还不能平静的接受晏沉与自己关系进一步的改变。有些羞恼的她,转身去浴室洗手。
晏沉盯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之前他跟卿月没有夫妻之实,他勉强可以容忍她有别的男人。可是现在,他做不到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怀里去。刚刚一套太极说辞,也只是为了平息卿月的怒气,换来和平相处的过渡期。
以前他以为自己只想要卿月的心,只要她永远陪伴着自己,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贪心是人的天性,现在,她的人她的心,他全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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