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是兰陵花的味道,芬芳馥郁,随着薄烟一起飘荡在整个殿内。
透过悬挂摇晃的珠帘和屏风,她能够看到长
公主穿着一身红色走金纹绣牡丹宫装背对着她,头上戴着沉重复杂的翡翠金饰,声音带着少见的严肃凌厉,道:“此事若成,波斯便是你的掌中物,但是此事不成,你可知有何后果?”
何采隐约间门看到了半张脸,正是那波斯质子,对方跪在地上,一张浓艳如女子的脸抬起,碧绿一样的眼眸深深倒映着长公主的脸。
何采听到他说:“还请长公主放心,今日之事,纵使身死,奴也不会将长公主吐露出半分,而且奴所涂抹在箭头上面的毒药是波斯特产,奴的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份,大奉人根本就不清楚,甚至不会有人知道。”
康安长公主对波斯质子的话十分满意,她拉长了语调,声音慵懒的说道:“待到事成之后,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
那波斯质子便跪在地上,柔顺的像是一只小绵羊一般,用他绸缎一般的金发去蹭康安长公主的掌心。
窗外的何采听到此话,细长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双眼不由自主的在康安长公主的背影和这位波斯质子的身上搜索过。
康安长公主想办什么事情?为什么没有和她提起过?为什么要用这个波斯质子?
她是康安长公主的心腹,如果有什么事情,长公主不应该先和她说吗?
而且听这个波斯质子的意思,这件事情还和顺德帝有关。
顺德帝可是当朝圣上!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闪过,何采一声不发的从窗口处缓缓向后退,退到了一个距离之后,又加重了步伐,从窗口旁边走过。
她的脚步声惊动了殿里的人。
殿里的人这一次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带到何采从窗户旁边走到前殿的时候,波斯质子已经离开了,只有康安长公主正从前殿的方向、坐在椅子上望过来。
见到这个走进来的人是何采,康安张公主凝在一起的眉缓缓松开来,她不信旁人,但唯独信何采。
“你怎的在这个时候来了,顺德帝都要到猎场了,你不去随百官候君吗?”
何采一躬身,对长公主行礼,然后道:“回长公主的话,臣的棉衣被刮破了,来长公主这里讨一件,刚刚已经有姐姐去给我取了,姐姐说您找臣,臣便过来了。”
说话间门,何采小心的试探
了一把。
“臣方才过来的时候,未曾瞧见这边有侍卫守着,便没有寻人通报,而是自己进来了。”
康安长公主点头“嗯”乐一声道:“是我不想叫人伺候,便叫他们都下去了。”
何采垂下眼眸,安静地站在原地。
她点出了“无人守候”,但长公主没有与她说,长公主是在于波斯质子讲话,还让波斯质子在她来之前走了。
想看来这件事情,长公主并不想让她知道,甚至都完全没有告知她的意思。
罢了,长公主自由长公主的考量,长公主不想告诉她,她就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不知长公主之前要寻臣,是有何事要吩咐臣?”
何采道。
长公主坐在原处,微微眯起的眼眸里闪过几分精光,她道:“之前我不是让你安排了几个寒门子弟培养吗?现在培养的怎么样了?”
何采想起了长公主之前让她办的事情。
长公主这段时间门一直在四处搜罗一些有用之才,试图自己培养,因为大部分能入朝为官的人要么是已经有了靠山,要么是自己就出身于官宦人家,能落到长公主手里的人才很少,所以长公主想直接自己培养一批,资助一批。
在大奉还是有很多学子家境贫寒的,他们要么读不起书,要么疲于奔命,没有时间门读书,长公主便叫何采暗中挑出一些能用之才资助他们,这样这群人日后入了官场,便直接是长公主的人。
何采确实挑了一批,还是在比较出名的一些书院挑的,基本都是苗子不错的寒门子弟。
“回长公主的话,这件事臣一直在跟进,最好的一位苗子,大概在明年开春儿便能金榜题名,若是稍加操作,便可以直接入官场了。”
听到何采的话,康安长公主公主浓妆艳抹的脸上闪过几分满意,她微微颔首,道:“你办事,本宫一向是放心的,好了,下去吧。”
顿了顿,康安长公主又道:“等出了围猎宴之后,我叫人去给你送点儿银子去。即使为官之人,便不要苛待了自己。”
何采点头称是,然后出了长公主的殿内。
何采出了殿内的时候,还瞧见了一个裹着黑袍离去的身影,正是那位波斯质子。
何采收回视线,当做自己没看见。
倒是那个心腹丫鬟早已在原处等着她了,何采一来,这丫鬟边递给了何采一套完整的棉衣,还有一双新靴子,与何采道:“何大人快穿上吧,若是得了风寒就不好了,这地方可不好养身子。”
何采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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