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件事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她根本没考虑过,反正她在陆家本来就过的难,也不在乎陆家人怎么对她,她只管给石清莲办完这件事,救回她自己娘亲就行,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思索间门,陆姣姣收回了视线。
一时间门个人百态,都在花阁的这一场大火中映现而出。
而这时,花阁中的最后一个金吾卫从花阁三楼里跳下来,他还从里面提出来个人来。
人群中所有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了“康安帝姬和人偷情”这句话。
前面三个都是姑娘,那这最后一个——
被提出来的那个狼狈至极,身上只有几件凌乱的衣裳,一只靴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发鬓也凌乱着,被提出来、站到地上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瞧清楚了他的脸。
“这人,这人怎么好像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江大人!”
三户人家中顿时一片哗然。
江逾白怎么会在花阁之中?
而被提下来的江逾白更是狼狈不堪,他身上只穿着一套中衣,他的外袍早被烧着了,一只靴子也是匆匆穿上的,发鬓也略显凌乱,他虽然没被烧着,但是形容却比那三个姑娘还要狼狈,一眼望去,便知道他怕是在花阁中生了事。
怎么这三个姑娘的外
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偏偏他一个人的外袍都被烧着了?
为什么他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这花阁中生火,与他有什么关系?
康安帝姬第一个被抱走了,剩下的这个——自然就是奸夫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个个问题在脑海中瞬间门闪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动,所有人都本能的闭了嘴。
在皇宫里,肯定是闭嘴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他们不说话,江逾白自然也说不出话,他立在花阁前,一张脸红白交映,他一抬头,便能瞧见许家人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许家老爷子久经朝堂,见识的多了,还能忍得住,许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也不会直接开口骂人,她也是要脸的,反倒是许青回忍不了,他岁数轻,那么大一个绿帽子扣在他头上,他怎么能忍?
他想起了当时带着康安帝姬去跑马场的时候,他宴请康安帝姬、江逾白、沈蕴玉和沈蕴玉的未婚妻的时候的事儿了,过去说过的话,办过的事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许青回回想起了当初他被江逾白在马球场用鞠僦砸的那一下,想起了当时康安帝姬看江逾白的眼神,想起了当时江逾白说的话,顿时怒火中烧。
这对奸夫淫妇,早已暗通款曲,却还在他面前做戏,他对江逾白真诚友善,对帝姬殷勤示爱,这俩人表面上不说,但是在他们俩眼里,他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许青回一想到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背地里讨论过他,甚至还可能嘲讽过他,便觉得一股热血直接顶上头颅,他高喊了一声“江逾白,你枉为人子”,然后冲上前,一拳砸在了江逾白的脸上!
便是这样一拳,拉开了一场大戏序幕。
许家老大人站在原地不动,许夫人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嗓子后便也不动了,许四姑娘咬牙切齿,握拳跺脚,恨不得上前去跟着一起打,陆姣姣立在许四姑娘旁边,只当自己是个人形石头,一言不发。
陆右相倒是让他那俩儿子上前去拦了,但是拦也拦的假模假样,只上去做个面子,陈家的人袖手旁观,没动,永宁侯世子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抬眸扫了一眼陆姣姣,见陆姣姣一直在低头装傻,永宁侯世子便也跟着陈家一起看戏。
左右事儿没摊到他们头上,他们只是路人,顶多稍微沾了
一点泥罢了,也不怕洗不干净,倒是这江逾白,堂堂宰相权臣,竟然与帝姬偷情,单是这一条,都能让江逾白永世翻不了身。
自古以来,掌权者,不能娶皇室女,这是帝王家与世家的默契,以往便有此例,权臣娶帝姬之后,举家谋反,屠杀皇族,后拥立帝姬之子为新帝,除此以外,还有帝姬用权势为权臣铺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之类的事。
总之,为杜绝此类,帝姬不能嫁权臣。
而江逾白,却以已娶妻的身份,与帝姬苟合。
在场的人越想,眼底里萦绕的晦暗就越多,每个人都有一排小心思,从后宫之事绕到朝堂之间门,一双双眼也不停的在四周绕过。
为什么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此偷情,为什么恰好被许四姑娘撞破?
今日之事,会是巧合吗?
此时,群欢殿内。
因着花阁起火一事还尚未出结果,就算是宴会结束了,这群宾客也得坐着等,顺德帝还得招待这些满朝文武,便重新落座,宫婢再端瓜果上来。
定北侯夫人刚才在放烟火的时候与人说话去了,后来听说起了火,又叫众人回了殿内,她回殿内之后第一个找的是石清莲。
石清莲好找,她那张脸往人堆里一站鹤立鸡群,一眼扫过去,最惹眼的那个准是她。
定北侯夫人一回来,石清莲便跟旁边的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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