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不由得被晃了下神,今日夫人好像格外不一样,整个人都蒙着一层细细的柔光。
像是明珠一般耀眼。
墨言回过神来,赶忙道:“夫人,今日石府来了消息,说是二爷被抓的事昨晚便出结果了。”
“什么结果?”石清莲问。
“还是从锦衣卫那边来的。”墨言压低了声音,道:“昨晚锦衣卫审那三家被抓的人的时候,恰好牵扯到了二爷受贿的事,锦衣卫便把二爷和这个案子都从刑部抢到北典府司诏狱里了,一查,便查出来二爷是无辜的,昨晚连夜将二爷放出来了,说是二爷连个油皮都没破呢。”
墨言说到这时,脸上还浮现出了些许感叹:“世人都说这锦衣卫如狼似虎,奴婢瞧着,锦衣卫也蛮好的,还了我们二爷一个清白。”
墨言自然不知其下的暗潮汹涌,而石府对此也是一知半解,石府的人估计还以为是江逾白暗中发力了,石家二爷才能安然无恙,故而特意一大早便送来了消息。
“今日祠堂那边如何了?”石清莲盖下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了然,换了个话题问道。
“二少爷被打的起不来身,在落乌院内歇息,三小姐还在祠堂跪着呢,老爷此回下了狠命令,三小
姐连蒲团都起不得,被人专门看着,跪了一夜,腿都要跪断了,老爷今日离府上朝时,还特意叮嘱,若是三小姐想要出祠堂,需得跪在夫人身前请罪才行。”
石清莲听得嗤笑一声。
跪在她面前请罪?
江逾月这不得被活生生气死。
她一时间心情大好,给自己头上簪了根点翠凤头钗,缓缓点头,又道:“去开库房,挑点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首饰头面,拿最上面子的来,我们去拜访定北侯府夫人。”
昨日说了要见金襄郡主,今日便要去一趟,做戏要做足,而且她也确实想知道金襄郡主现如今如何了,保不齐这人还要进江府来呢,她得去瞧一瞧。
墨言应下后,从库房里取了一对冰萃纹玉手镯、一枚风头镶玉戒、一支蔷薇华盛、一条珍珠玉璎珞,又取了最时兴的一些水粉之物,拿了紫檀盒子一一妆点包裹起来。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价值足有近三千两银子,已算得上是重礼了。
当初石清莲嫁入江府的时候,石家添重妆,石家大夫人把自己一部分嫁妆都拿来给石清莲压箱,也不过万两银子。
待到拾掇好了,石清莲便提着东西去上门拜访定北侯夫人。
定北侯世子昨日与江逾白只是简单商议了双方需得结亲的事情,具体的事宜还是得女子来定。
她到定北侯府时,姿态放的特别低,从入了府,瞧见了定北侯夫人,便一直给定北侯夫人赔笑脸,变着法儿的说好话,捧着定北侯夫人。
昨日金襄郡主及笄宴出了事,定北侯夫人心里定是不乐意的,江府边得把姿态放低,给够定北侯府面子。
石清莲重活一世,别的没学会,面子功夫是倒腾的比谁都漂亮,她心里越是恨江逾白,面上就做的越好,一副为了江府呕心沥血的样子,就连定北侯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分明是差不多的岁数,但她那女儿连石清莲半分都不及。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堂前,定北侯夫人亲手为石清莲斟茶,原本冷硬的脸也渐渐缓和下来:“只盼着我那女儿进了门,能得夫人照料了。”
金襄肯定要嫁到江府去的,姑娘清白的身子被毁了,就只有这么一条路,总不能真让她的女儿出去出家当尼姑,
且昨日有人那样一喊,旁人都知道金襄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而已,金襄现在被架在火上烤,急需有人站出来为金襄撑着。
定北侯夫人怕自己若是再继续摆谱,怕江家的人暗恨上,她的女儿捏在人家手里,只能低头认下,且看这个石清莲,小小年纪进退有度,又有礼有节,瞧着也是个能托付的人,故而就算是石清莲瞧着面嫩,定北侯夫人也把石清莲当成了同辈人来待。
石清莲便跟着点头。
定北侯夫人便隐隐试探婚期,意思是想把这事情快速敲定下来,石清莲也应了,两人正言谈间,堂外闯进来了个人。
“我不嫁!我不要嫁给江照木那个废物,他算是什么东西,那天晚上碰我的根本不是他!”金襄郡主发鬓都没梳理,披头散发,赤脚只着中衣跑出来,一张圆脸上满是癫狂,赤红着眼喊道:“是沈蕴玉!是沈蕴玉碰了我!我要沈蕴玉娶我!”
整个堂前都被“沈蕴玉”这三个字砸的一片寂静。
定北侯夫人转瞬间便惊的站起身来,高喊着“你胡说什么”,然后又匆匆叫丫鬟把金襄郡主拖下去,金襄郡主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咬了一个丫鬟一口,像是一条在笼子中挣扎的狗,看着凶猛异常,却挣不出这一层牢笼。
金襄郡主被拖出去时,石清莲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在定北侯夫人强作镇定的看向她的时候,柔柔笑道:“想来是昨日将郡主吓住了,郡主都开始说胡话了,夫人莫要在意,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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