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网之鱼,每天早上摘个十斤的,断断续续能卖一天。
傍晚天麻黑收了摊,门户紧闭,两个护院一个守前面,一个看后面,姨娘院子门户紧闭,谁都不出门的。
去丰禾府县赶路急。
傍晚装完车,当夜是不停歇,走了一路,早上略歇了歇,吴掌柜安排的,喊着说:“都别嫌搬货上下累人,你不歇,骡子马也得歇,快快,小心些搬货。”
货搬下来,骡子马就轻省了,吃吃草,喂了水。
人赶车走了一夜,这会也困得厉害,吴掌柜却说,休息一个时辰,都打盹的打盹,醒醒神。一个时辰后,吴掌柜便喊了起,装车的,搬货的,继续上路。
车夫们自是小声抱怨两句,但没人敢说出来,都是小声嘀咕,跑这一趟也太累人了……
可到了晌午日头最毒辣时,吴掌柜找了阴凉处又让卸货,这次歇息一直到了傍晚,还给货拿了树叶盖着,让去河边打水,给淋一淋。众人是没睡好,一夜半日就眯了不到一个时辰——还有搬货呢。
如今是饥肠辘辘,啃着干粮,各自找树靠着睡,外头草多树多,蚊虫也多,可没法子啊,不过有一点好,大白天的,睡觉踏实,在外头也不怕。
这一歇时日久,是人睡骡子马也睡,到了傍晚天色阴凉了,吴掌柜喊起,赶路,他听见有人故意嘀咕声,便大声道:“各位都是老车夫了,走南闯北的,这点活,这点夜路算什么。”
“我只是话放这里,我家主子老板田里果子各位也见过,以后用车的机会多,你们跑散活,是恨不得给车里装满压结实,虽是短途,跑一趟挣几个钱?”
“这次合作的好,以后少不了,车队只多不少,都是固定的营收,各位一年往家里拿辛苦钱是稳妥的了。”
比起零散拉活,有一日没一日,一年要是稳定跑长路,拿的是定数,起码心里有个底。吴掌柜这话一说,嘀咕人声就没了,都各自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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