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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肇平,出生年月:1930年9月……

只听咔嚓一声,下意识看向声源,也就是自己手上戴着的一颗黑钻戒指,那钻有鸽子蛋大小,要换个人戴都觉得夸张装逼,偏偏束尧手指细长,又冷白皮,倒像打广告的模特,不突兀,平时也没人注意,即便注意了也只是夸一句好漂亮的手指,好大的钻。

这戒指是束尧的妈妈王笛安在他出生那年斥巨资给他定做的,当年他们在广城的生意刚刚起步,积蓄不多,可以说当时王笛安自己攒了点钱全拿去买这颗钻了。当然,王笛安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对束尧的好这么些年大多也只体现在给钱这方面了,不然也不会才刚刚生下束尧不久就把他扔回老家给两边老人带了。

这戒指内面还刻了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束尧也是上大学之后才戴的,但没多久这戒指就开始从钻石内部开始出现裂痕,束尧也没太在意,时不时多添一条,今天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裂开的声音。

他把戒指取下来细看,发现这次裂缝貌似在表面。他觉得奇怪,想用指甲抠那个缝。还没着手,就听见敲门声。

肚子已经抗议很久的他立马走过去把门打开。

赵余期已经拿着外卖过来,拖鞋被雨水打湿,还好穿的短裤,一头乱发,显然刚从床上爬下来不久。

满满两大包,束尧看到吃的立刻把刚刚邪门的事抛诸脑后,坐到档案室门口的桌椅上开始吃。

“辛苦了余期哥哥,等我有钱了就请你吃。”束尧咬了一大口,边含糊不清说话还朝赵余期比了个心。

赵余期笑着拍了一下束尧的头,“等你有钱可就不只这点了束尧弟弟。”说着在一堆吃的里面随便拣了个汉堡和束尧一起。

吃饱了束尧才想起来戒指的事儿,准备把戒指给赵余期看才发现手上没戴,又拍拍裤兜,发现兜里也没有,他两口吃完手里的的汉堡,擦擦手站起身来,把每个兜都摸了一遍,还是没有,估计是放在桌上了。赵余期看他动作,问他,“怎么了?”

束尧没回答,坐下开始吃吮指原味鸡,“我戒指裂了,准备给你看,忘带出来了。”

赵余期表情变得疑惑,“裂了?”

“嗯。”束尧点点头。

“你拿出来我看看。”

“算了,懒得进去,裂了就裂了吧。我妈是不是买到假货了,我回头问问她。”

赵余期家做珠宝生意的,他从小耳濡目染,懂点皮毛,他看过束尧那颗黑钻,比真金还真,指责束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还真不是,你这说了阿姨可要伤心了。诶不过我还真好奇怎么会有人把钻石戴裂了的,你用它来敲核桃了?”

“……”束尧将最后一块鸡块塞到他嘴里,手动闭嘴,在他嚼完前又喝了两口可乐,飞快将桌上的垃圾打包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说了句“谢谢赵老板的投喂”就遁入档案室,关上隔绝赵余期的大门。

赵余期还在嚼鸡块:“……”卸磨杀驴,诶不对,过河拆桥。

不久后门口响起赵余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几秒后安静下来。

束尧慢慢踱步到桌边准备趴桌上睡觉,看到戒指摆在桌上。

他坐下,拿起戒指准备戴上,却发现钻石表面直接裂开了一道缝。他疑惑地抠了一下那个缝隙,突然裂缝里发出一束白光,束尧被照得一时失明,眼前蓦地黑了,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1960年6月底,金成大学正值期末考。今天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天,许肇平监考完收好卷子,准备回办公室批改。

许肇平是金成大学的一名临聘教师,教授文学院的西方哲学史这门课,因为外形好加上上课有趣,他的课这学期堂堂爆满。本没有这么多人选,有很多人都是过来旁听的,只为一睹这位略带港城口音的教师的真颜。

说起来许肇平到金成大学当教师也是几番波折了。

一年半前在港城一个陶瓷展览会上,许肇平遇到了来自大陆的历史学者王之语,两人都在一个青花瓷前驻足,王之语是个爱结交人的性格,尝试向旁边这位看起来矜贵儒雅的男人搭话,没想到男人出乎意料地健谈,并不像外表那样不食烟火。上天果然偏爱他,不光有好看的皮囊,还有一副好嗓音,声音低沉有磁性,普通话倒也算标准,但能听得出来不是内陆人。两人就青花瓷的发展历史以及工艺细节展开交谈,意气相投,几番交流,王之语觉得这人博学担不失谦逊,对古代瓷器颇有见解。于是便要了许肇平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希望能够再次相见。

于是在这之后,王之语又约许肇平喝了几次咖啡,慢慢得知他曾经出国留学学习西方哲学,后又喜欢上中国瓷器,到京华大学进修了考古学,并一度托关系重金买下几个外流的青花瓷瓶,并对其中一些可修复的部分进行了修复。

想来想去,王之语辗转反侧,躺在床上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无业游民”忽悠回大陆。

王之语是雀城博物馆的馆长,雀城博物馆刚成立不久,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王之语看过许肇平修复的几个瓷器,那手艺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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