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微微仰着脸,怎么看怎么无害,怎么看怎么乖小孩,牙齿整齐雪白,眼神澄澈明亮,“因为那两年我情绪不太好,所以比较爱玩。”
许水星听完,点点头,她差不多能理解,青春期小男生嘛,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
“许老师,您要不要试试坐我的自行车,我带您跑一段儿,兜兜风。”唐晚书把书包挂到了车把手上,一脚踩上踏板,一脚还踩在地面,他邀请得很直接,许水星不反感。
莫茉欲言又止,她们保姆车就停在后门呢。
再说了,学姐要是坐唐晚书的自行车,要是被拍到……
她试图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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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没等莫茉开口,许水星就抬手将卫衣的帽子盖在了头上,这下连那仅剩的小片额头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走下台阶,微一踮脚,就坐上了唐晚书自行车的后座。
同时很自然地单手揽住唐晚书的腰腹。
她是演员,不烫发染发也不涂指甲油,但平时会做护理,五片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像珍珠被光照耀后闪现的温润。
唐晚书低头看了一眼,他握着车把手的手指与掌心,挨着把手轻轻掠过。
他看向车前不算宽阔的路面,一切仿佛都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莫名的烧灼感从大地四处腾起,无形的火焰炙烤着他,可最后却只化作了一阵徐徐而至的秋风,温柔地拂过脸面。
“许老师,我们出发了。”唐晚书声音奇怪地比刚刚低了许多。
许水星并没有用力地搂住唐晚书,虚虚地揽着,她已经很久不曾坐过自行车或者骑过自行车了。
她十多岁进入娱乐圈,没有所谓的少女时代,度过童年,直接跻身成为女明星,哪怕岁数小,该挨的骂也不会比别人少,甚至还要更多。
记忆中,她还在港城那边跟着父亲家族一起生活的时候,她经常会骑自行车,后来被绑架过两次之后,自行车就被父亲丢进了仓库,开始积灰。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许水星一只手插在兜里,唐晚书骑得很稳,出了小区,路上全是车,他就靠着道路边沿稳健地行进。
风从前面吹到后面,唐晚书身上的味道也跟随着风袭入鼻息。
香根草的味道。
“什么香水?”许水星在后面问道,还凑近又嗅了嗅,因为其实挺好闻的。
唐晚书感觉到许水星在贴近,他后背绷得很紧,只是衣服宽松所以看不出来,他答道:“家里调香师调制的,没有牌子。”
他说完后,过了会儿,又道:“跟loeve的第七乐章相似,只是前调不是苹果,而是白山茶。”
许水星代言过国外一个高奢香水品牌,品牌的创始人让他的团队专门给许水星私人订制了一款香水,主调就是白山茶,那款香水属于许水星个人所有,不对外贩售。
她自己估计不记得了,爱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张德松开着保姆车,载着莫茉,远远地跟在许水星和唐晚书后面。
许水星捂得严实,车流变幻迅速,别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对年轻小情侣在外面约会,而不会想到许水星的名字。
瑜市大桥横跨长江水道,江风低声呼号,扬起许水星落在胸前的长发。
“唐晚书,你以后不用叫我许老师。”许水星的声音被江风吹得柔和了许多,唐晚书知道她话没说完,嗯了一声之后,环抱一颗又开始为此紧张的心脏,静静等待着下文。
许水星:“你可以跟莫茉一样,叫我学姐,或者直接叫姐。”
直接叫姐,辈分和距离感似乎一下就拉开了。
唐晚书眼睫狭长,投下来的阴影像绕着路灯群飞的飞蛾,一只接着一只往已经被烧热的灯罩上扑,被炸裂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被烧糊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
“叫姐姐可以吗?”唐晚书声音轻轻的,像是即将快要随着风融化在空气里了,“我感觉叫姐姐会比较亲近。”
许水星没多想,“随你。”反正小上七岁,不管是叫姐,还是叫姐姐,在她看来好像都差不多。
“姐姐……”唐晚书的心情不可抑制地好了起来,他知道快乐其实很简单,随便许水星给他点什么甜头,他都会感到快乐。
“什么?”
自行车车轮的速度没有慢下来,反而比之前要快了些许,在车轮靠近减速带的前一秒,唐晚书才出声提醒许水星,“减速带。”
自行车猛烈颠簸了一瞬,许水星一头撞在唐晚书的背上,另外一只手也搂了上去。
“嘶——“许水星抬手捂着额头,她墨镜都差点被撞掉了,重新扶起来,她额头还在隐隐发疼,男生后背硬得跟石块似的。
不愧是男大啊——
唐晚书的体力好到超乎许水星意料,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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