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也是有感情的生物,虽然它是被制造出来的科技产物,但因为被输入了程序,虽然是按照程序行动,但人类判定爱与不爱的标准,不也是语言和行为吗?”
“当机器人展露了爱人的行为和语言,它有没有五脏六腑和人类的肉体,很重要?”
“当初我如果不是这个想法,“赏南将胶线小心翼翼地缠上五颜六色的电线,“你早就被格斗场的机器人给拆了。”
圣代深蓝色的眸子被日光直射,显得幽黑不见底,它静静地注视着赏南,过了半天,“明白。”
赏南会心一笑,继续专心致志地修理地上的小机器人,很麻烦,感觉需要直接送回厂里修,他顶多让对方重新站起来。
“主人。”圣代手握着冰棍,冰棍已经在融化了,它还是那样稳稳举着,它冷淡的嗓音听起来就跟冰水一般泼进耳膜。
“昂。”赏南回头扫了圣代一眼,“你说。”
“那你对我做的,是爱我的行为,”圣代目光缓缓向下,落在地上这只机器人身上,“对它,也是吗?”
ai时代
赏南手指微顿,他额角上落下一滴热汗,“爱分很多种,你指的是哪一种?”
他将问题抛了回去,圣代被难住了。
只是它计算的速度很快,他问赏南,“你给我的,和给它的,是同一种爱吗?”
“不是。”
“帮我找一块铝板。”赏南摊开手心,圣代的注意力被转移走。
半个小时之后,小机器人手掌撑着地面,僵硬艰难地坐了起来,它靠着墙,看着眼前的人类和机器人,多么漂亮的新型机器人啊,一看就不是贫民片区的产物,肯定是从外面来的。
“我叫小羊,看,我头上有一对小羊角,最开始我的脑袋就是仿造小绵羊的脑袋制形状制造的,现在不太能看出来了。”它的语气听不出失落,陈述的时候,声带有些卡顿。
“小羊你好,我叫赏南,是赏欣手下的实习生,负责你们这里的人工智能普查,它是我的机器人,它叫圣代。”赏南摘下编织手套,甩了两下,“你跟你之前的小男孩没有建立连接,你连接功能已经损坏了,体内也出了很多问题,想要恢复正常使用不再频繁使用,只能返厂翻修……”
“不…不修了。”小羊一卡一卡地说,它抬手敲了敲脑袋,清脆地两声响,“丢了好多数据,再翻修又要丢数据,储存卡也要换新的。”
圣代手指捏住小机器人的脸,“你最多还能被使用两个小时。”
“我知道。”
它吃力地站起来,膝盖无法抻直,它扶着扶手往楼上走。
它走了几步,小腿上掉下来一块生锈的铁皮,露出小腿中同样生了锈的骨架。
赏南蹙眉,他理解机器人对主人的忠诚,哪怕到被毁灭的前一刻,也依旧会执着于执行指令,它们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执着,它们没有这种情感,哪怕让它们解释什么是忠诚,它们也只会回答出搜索引擎给出的名词解释。
它们自身,并不懂这些。
但懂不懂,不重要,做不做,才最重要。
圣代不像赏南看得那么专注,它没有指令要执行,处于待机状态。
看着手里已经在融化的冰棍儿,它低头舔了一口。
赏南听见身后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时,猛地回头,看见圣代嘴里含着一大节透明冰。
“我!”赏南喉头一下子哽住,他想都没想,踮脚捏住圣代的腮,用手指将那块已经在融化的冰块给掏了出来,冰块跳到地上,立马就融化成了一滩糖水。
圣代垂眼看着赏南。
赏南又从包里掏出纸巾,塞进圣代嘴里,它舌头采用的应该是一种胶类材料,比人类舌头的质感要稍微硬一点,口腔其他部位就全是硬邦邦,冷冰冰的了,包括喉咙。
直到警报声停息后,赏南才松了口气,他气喘吁吁,“你不能吃东西,知不知道?”
圣代把剩下的冰棍送到赏南面前,“我有自洁系统,刚刚只是系统在清理异物的声音。”
赏南不可置信地看向圣代,“你不早说?”
“您为我着急,我很高兴。”圣代脸上头一次出现表情,他弯起嘴角,眸子中的深蓝光片似乎荡漾了起来,漾出层层叠叠的浪。
赏南:“……”
他弯下腰,奋力拎起工具包,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
一楼没人住,春秋冬尽在泛潮,墙皮都发了很厚的绿霉,人住进去估计过不了一段时间就会生病,没法住。
从二楼起,才开始有住户。
赏南将工具包放在门口,敲响了第一户的门,在他敲了门之后,圣代也出现在了二楼。
来开门的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十来岁左右,穿着粉碎花连衣裙,白色的胶凉鞋,瘦得看起来没几两肉,就一双眼睛,春水洗过般的透亮干净。
“你们是谁?”小女孩小声问道,防备地看着两人。
圣代掏出工作证,“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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